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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锦鲤(1 / 2)

她烘干了衣服。卫修珩刚穿上系好腰带,便有人来敲门,老妇像是卡了一口浓痰,咳道:“小郎君,早饭好了,出来用饭罢。”

她敲完他的门,复又去敲司锦的门,把话换了个称谓重复了遍。过了会,司锦悄悄戳了戳他:“你订的还包早饭啊?”

“没有。”卫修珩亦奇怪,“你我皆已辟谷,不需一日三餐,我便没订早饭,她是何意?想诈我们?”

她同中年瞎子一伙,本就打着他们的主意。司锦搓搓手,不怀好意地笑道:“卫老板,我们要不要将计就计?”

自从被白疏轻薄后她便留了心眼,脉门命门皆保护得死死的,使他人无可乘之机。

他斜眼看她:“你明明有比这更省事的法子。”

又来了又来了,她把剑从剑鞘中抽/出,指着缺口:“我把它用坏了,若剩下的也碎了,我就只能拿灵力打人了。”她尤为心疼地触抚缺口,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他,“卫修珩,你晓不晓得仙界怎么去啊?”

把她的惊霜拿回来!还有属于她的其他各种各样的法宝。

不能去的话便再飞升一次,司锦有这个信心,若她重新飞升,估计整个万延宗的脸色能比西瓜都绿。

卫修珩拍拍她,像是在关心智障儿童,说道:“梦里去。”

“你干嘛。”她小脸一垮,“真不能去啊?”

“一重天二重天还是能的。”他悠悠道,“再往上,就得借助法宝了,比如琉璃镜,像这个就可以去。或者你飞升一下?”

有法子便可,司锦嘟哝:“也不是不行,飞了那咱俩的蛊也什么啥用了。”

仙人也有万年寿命,飞升后反而成她活得久了,可显然她忘了另一个事实。卫修珩唇角轻扯了下,忽地笑了:“你死权还在我手上。”

是哦,他的是母蛊。她扬起下巴,道:“卫老板,你舍得让我死吗?”

粉嫩唇瓣近在咫尺,水泠泠的眸子里一片嫣然韶光。他神色复杂地睨她,喉咙里一时间哑得说不出话。

卫修珩想拷问她是不是又从花楼里学了恶习,但他没忍问,因为他感觉她见他光盯着不答,好像还委屈起来了。

门外嘭得一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路,老妇也没想到门前这块木板如此脆弱,一踩就碎,但她照样敲门:“郎君,早饭……”

他门没关严实,门敲着瞧着便吱呀一声往里一开。老妇睁着仅剩的一只好眼,和他们五目对视,气氛尴尬。

“表哥表妹”共处一室的戏码在混沌大陆并不少见,可终究是外人来了,司锦赶紧和他保持些距离,若无其事地摸摸鼻子。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他们清清白白修仙人不怕什么,就怕别人误会。

“哦……呵呵呵呵呵。”老妇干笑起来,慢吞吞地转身,眼睛却转都不转地盯着他们,像要在他们身上烙穿一个洞,“记得准时用饭。”

老妇拖着沉重的步子,每一步皆沉得击人心坎。她和他双双沉默,彼此对视,司锦偏了偏头,示意:走?

老板娘“盛情邀约”在前,况且来旅游就是纯粹的旅游,逛完了叶家庄的骨肉坑和密室,还没尝他们当地的特色菜。

红糖糍粑……她惦记已久,干完这票就去吃顿好的。

卫修珩略一点头,他亦好奇他们想搞什么幺蛾子。

外头搁了一口大锅,翻滚着浓浓的白粥,旁边放着葱花香菜等调料,碗筷准备齐全。一排长桌坐了十余个人,没有两个相邻的空位了,没法抱团,司锦只好跟他面对面着坐。

没有糍粑,她很失望。

不多时,中年瞎子也到了,一根拐杖敲得噼啪作响。司锦刻意敛了气息,使自己与普通人一样,他这次倒没到处闻,而是磕磕绊绊走到桌前,走至老妇身边,颤抖着低声道:“地窖开了,辛苦培育的药人灰飞烟灭,昨夜定是有人去了……”

老妇搅汤的勺子咣当一下掉在桶壁,催他道:“不管这些了,我们多久没开荤了?赶紧动手!”

修士听得到他们讲话,司锦打了个哈欠,不传音入密,而用口型对卫修珩道:想睡觉。

其实也不是想睡觉,她就是想躺着。站着坐着一天了,都没换过一个像样点的舒服姿势。

他亦用口型回她:再忍忍。

好似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分化成了三个阵营。一边居民们神游太虚,意识好像都不在线;中间的司锦和卫修珩等得百无聊赖;另一边老妇和瞎子儿子就着地窖和药人互相推脱,一时半会怕是烦不完了。

“有……修仙人的味道,你这么做,后果会很严重。”瞎子像是先知到了未来,

老妇倏然将视线抛向司锦,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想来也是好说话的,并且他们人多,就算她相好帮她也敌不过他们一群人。

“……小娘子。”老妇朝她慢慢走来,指着铁桶,一只好眼左右拧转,“你来瞧瞧这汤色。”

热粥里加了厚厚一层香油,上方扑着蒸汽,司锦依言过去,粥里还翻滚着零星的几根排骨。老妇在她身后,趁她探头,电光火石之间枯手猛然扼住她后颈,径直往滚粥里压。

换做他人,怕是反应不过来,头已经被摁入滚油中了。

可司锦非比常人,她一掌打飞铁桶,粥尽数泼出,老妇摁她摁了个空,她还反手给了她一个过肩摔。

司锦活动了番肩关节,面如土色:“把我吓一老跳,还想大锅炖我?”

铁桶瞧着都有些年份了,约莫着叶云瑶前身也是这么被炖死的。

老妇倒在热粥遍洒的地上,登时哎哟哇啦地叫痛。现场陷入死亡般的寂静,旋即骚动爆发,中年瞎子嗷了一嗓子:“就是你们!毁了我的地窖!”

也不知他怎么判断出是司锦把他的密室干碎的,她拔剑,一蹬腿直接跳到十几人的餐桌上:“都不许动!”

老妇无法将她外表和所作所为联想在一起,巨大的反差使她惊呆一瞬,随即咒骂着起身,一个凌厉剑风便将将扫过耳畔,割下她一缕发丝。

“谁动我就切谁,这把剑不长眼睛!”司锦踩在桌上,再也不掩修士灵压,剑尖从每人鼻尖扫过,“碎骨坛和地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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