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跟少将军回禀了才能去吗?”祁誉的话冰冷,“少将军是拿我当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养了吗?”
见他生气,萧霖话语顿时软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雨天路滑你再受伤了。”
祁誉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进了里屋收拾东西。
萧霖跟进来,凑到他面前:“我猎了一头野猪崽,晚上陪小渔吃炙烤猪肉好不好,野猪崽肉质紧致鲜嫩,小渔要多吃些。”
“少将军自己吃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祁誉掀开被子,躺上床闭眼要睡。
萧霖站在床边,目光迷恋的描绘着他的五官,叹息一声:“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小渔怎么都不叫我萧哥哥了?”
祁誉翻了身,彻底不接话了。
萧霖伫立许久,伸手掀开他的被子:“今晚我想和小……”
砰——
祁誉锐利的眸子在昏暗的屋内杀意尽显。
摔在地上的萧霖则是一脸受伤。
他站起身拍打着沾染到衣服上的泥土,强忍着心里的疑问,语气委屈凄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想躺在一起休息一会儿也不行吗?”
“少将军说过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现在是要食言吗?”
肃冷的屋子里,萧霖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清小渔的脸,也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萧霖失魂落魄的离开。
“滚出来。”
他一走,祁誉便对着外屋房梁呵斥了一声。
看了半天热闹的暗卫滚了下来,请罪道:“殿下,属下不是故意偷听的,实在是没找到机会出去。”
“找我什么事?”祁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啰嗦,直接问道。
暗卫:“沈长庚与云溪安排了眼线在云沁身边,是一个叫荔枝的丫鬟,但沈长庚似乎并不信任荔枝,在离开后固国公府后又单独吩咐了近身侍卫做别的准备。”
“听清他的计划了吗?”
暗卫摇头:“沈长庚最近警惕心很高,属下没敢靠太近,不过沈国秋猎快到了,这是个好机会,他要动手的话一定会选在那一天的,殿下要提前做好准备。”
“另外,寒王那边好像察觉到您离开了苗夷,这几日一直蠢蠢欲动,是公主殿下假扮您才搪塞过去的。
一旦等寒王回过神来说不定会趁机发动政变,殿下您得速战速决掉这边快速回国。”
桃花眸懒懒掀起,祁誉把玩着腰间玉佩:“祁蓁这次做的不错,写信告诉她她想要的那只鹰隼给她了。”
“宿主,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姜沁趴在书桌前写写画画,一团团墨点毫无章法的滴落在宣纸上惨不忍睹。
“咱俩谁跟谁,该问问。”
“就是你真的想当女帝吗?”
姜沁头也不抬:“怎么,不行?”
系统:“也不是不行,可这根本不是主要任务,恐怕会耽误时间,耽误你提升灵气的时间,嘿嘿。”
“我连一个后宫都懒得管理,你觉得我会想掌管一个国家?”
姜沁打了个哈欠,显然她对自己画的东西并不满意,又重新取了张纸铺好,“不过我不乐意当,不代表我不想要沈国,先夺下来,留给以后的孩子们也是好的嘛。”
“……”
好家伙,这就叫父母的爱为之深远吗。
系统:“那宿主你现在在画什么?”
“藏宝图啊,沈长庚不是要藏宝图吗,我没有难道还不会造啊。”
系统仔细观摩着她画的藏宝图,看的很是迷惑,忍不住又问:“那这个最终的藏宝地点是哪儿?”
姜沁嘿嘿一笑:“我打听到了京城最臭的茅厕,索性就标记在那儿吧,沈长庚肯定会喜欢的。”
远在东宫的沈长庚喷嚏连连,破口大骂:“谁!谁在骂本太子!”
接下来的几日里,祁誉按照约定每日都来给姜沁的腿做康复,萧霖也留了心眼,假意出府再绕回来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日日都是自己主动去的芙蓉院,心里仅存的那点幻想彻底覆灭。
萧霖猫在窗外,看着祁誉亲昵的给姜沁擦汗,他恨不能冲进去把小渔拉走,但又忍不住想看她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为什么小渔却不会对自己这么做。
直到看见姜沁把小渔拉入怀中,在她脸上连亲好几口,萧霖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祁誉有些发懵:“你今日怎么格外热情?”
姜沁瞥了眼窗外远去的身影:“自然是感谢你这几日为我治疗了,有小渔在我可真幸福。”
祁誉眼睛一眯,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就不再喊他小渔,这么刻意的喊肯定是装给某人看的。
祁誉一点儿也不担心被萧霖发现后他会生气,反正他对自己异样痴迷,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说重话的,自己搪塞几句就过去了。
祁誉走后,琉璃进来伺候姜沁沐浴,她也不多问少夫人什么时候跟小渔姑娘关系这么好了,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这几天怎么一直没看见过荔枝,她去哪儿了?”
姜沁舒服的靠在浴桶边,问着。
这几日配合着祁誉的治疗,她也在悄悄买重塑筋脉和矫正骨位的丹药吃,只是每次吃的不多,效果不会那么显著。
她的腿不能好的太快,但也不能太慢,算计着比祁誉估计的时间早十天就刚刚好,以防发生什么不测。
现在使劲掐自己腿,姜沁已经能有感觉了。
琉璃脸色莫名起来:“那天淋雨后荔枝就发了高烧,其实吃过药后一晚上也就退了下去,可是不知怎么的乌泱泱的一群虫子趁荔枝睡觉时爬到了她的脸上。”
想起那个场景,琉璃都觉得心悸害怕。
“她的脸现在都是红斑疹子,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不能出来见人了。”
虫子?
姜沁心思一动,祁誉是苗夷人,善蛊,八成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