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饮听困得睁不开眼睛,与云初的说话,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看云以泽?”周饮听声音沙哑,脑子被困得混沌,但还记得云初的日程安排。
云初心疼周饮听累成这副样子,伸手碰了碰周饮听的脸颊:“嗯。”
周饮听如猫似蜷缩起来,脑袋靠在云初颈窝蹭了蹭,撒着娇:“明天我工作上还有事情,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你自己路上记得注意安全。”
云初清楚听见,周饮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话音刚落下,周饮听的呼吸就变得绵长均匀,又累得睡着了。
云初抱着这样子的周饮听,说不出来的心疼。
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面对他的落魄的第一反应,是心疼。
云初环住周饮听腰身,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隔日,云初醒来,身边早早就没有了周饮听的身影,大概又出发去公司忙了。
周饮听近段时间筹备了资金,在创业中,一天更比一天忙,在公司最初起步的阶段,什么事情都得他来亲力亲为。
云初坐了公交车去到云以泽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院。
云初来到云以泽的病房前,从门上的小窗户,瞥见了里面坐着云父云母,正苦口婆心对着云以泽说着什么。
云初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云父云母听到动静,皆转过头,看见来的人是云初,同样的松了口气。
云母脸上挤出笑容,拉了张椅子拍拍那个位置:“是小初啊,来,快坐。”
云初不知道云父云母忽然主动来一趟云以泽病房的动机,没有坐下,背着包站在那里,开门见山:“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云母与云父暗中交换个眼神,仍是想唱白脸。
云父熟稔用粗糙的大手,从口袋抽出香烟,按下打火机点燃了,深吸一口烟,两颊微微凹陷,开门见山:“你得和周家那个小子分了,和王强结婚。”
“为什么?”云初攥拳,“你们凭什么现在来管我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云父嗤笑:“周家那小子现在成了人人唾骂的周家的走狗,再者,你是我们的女儿,你说我们要不要管你的事情?若是你和周家那小子以后结婚了,这要是说出去,我跟你妈多没面子。”
云父的话,字字戳进云初心间:“你和周家那小子不要脸,但我跟你妈两家人起码还是要脸的。”
云初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伸手赶人,指着房门:“如果你们狗屁放完了,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我和饮听的事情,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插手。”
云父站起身,似乎想动手教训人。
云父抬手时,云初仍旧是那副不怕不躲的坚定模样:“你要是扇完这巴掌,就赶紧给我滚,我以后跟你们再也没有关系。”
病床上,云以泽的身影快速闪过,替云初接下这巴掌。
云以泽冷冷抬眸,在众人的惊愕视线中,瞪着那对冷血的父母:“我和小初,以后和你们再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