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一下和边鸿远说话时对方的表情,白文山继续道,“他的眼神太冷淡了,总感觉他在掩饰着什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是我自夸,我觉得我看人还是蛮准的。”
“是哦,你从小第六感就很灵敏,以前班上谁丢了东西,或者要找谁找不到的时候,大家都来找你帮忙呢。”
秦乐巧想起以前,不仅是找人找东西,让白文山在高中在一次出名的是他协助警方抓到了一个小偷,还是惯犯。
高中因为寄宿制,每当放学时就人流涌动,学生和家长都挤在一块,很难管理秩序。
而在一次放学的时候,白文山看到一个男子不太对劲,表情、身体姿态和眼神都不像是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于是他就跟秦乐巧说了一声,两人就站在路边上稍等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过了几分钟,人流量忽然增大的时候,眼尖的白文山就看到他转眼间就从另外一个家长的口袋里把手机和钱包掏出来了。
而后,连忙让秦乐巧去找路口疏散交通的辅警,白文山则是偷偷跟着那男子。
怕小偷身上有武器,而且要是忽然喊抓小偷的话,势必会引起混乱,要是发生了踩踏伤亡事件,那就不是单单钱财的事了。
等待男子离开人群的那一刻,白文山大喊一声抓小偷,冲过去对着那男子的膝盖后边就是一脚,把那男子踩得跪了下去,为了防止对方失衡磕到路牙子上,同时拉住了他的肩膀。
之后,在辅警的帮助下,成功制服了小偷。
这一下就让白文山出名了,表彰,通报表扬,甚至是被当地新闻采访。
回忆起那时候沉稳的白文山在镜头面前紧张的好笑模样,秦乐巧笑嘻嘻地摸了摸白文山的头。
“那怎么样?要跟冷若兰说吗?”
白文山犹豫了一下,“郁忆竹现在在哪?”
“应该和冷若兰在一块吧,听社团的学姐说。”
秦乐巧打开手机看了看,“嘿嘿,现在活动室就只有三个人在了,安心同学天天都被另外一个学姐拉着到处跑,她们还在群里抱怨呢。”
想了一下,白文山还是拿出了手机,拨给了冷若兰。
电话很快就通了,但对面那疲惫到虚弱的声音让白文山皱了皱眉。
“喂?”
“是我。”
“怎么了吗?”
“我想问问你现在在忙什么?关于项景逸,还有我先前提到的边鸿远,你们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他明明可以不趟这趟浑水,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开始有些想要参与进去了。
心里莫名有股躁动。
“可以的话,我想跟你谈谈。”
冷若兰沉默了好一阵,才回复道,“你现在在哪?”
“在我家。”
“等我,二十分钟到。”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发觉白文山这通电话并不只是单纯报告情况,秦乐巧眨了眨眼睛。
“你果然还是想帮忙对吧?”
“不全是,就是感觉这种事……”
“很有趣?”秦乐巧笑了起来,“嘛,我能理解你,毕竟你以前的志向是刑侦呢。”
“可惜,我有过往病史,不适合。”白文山耸耸肩。
第一次在生活中真正碰上这种事,让白文山心里烧起了一把火,不单单是为了帮忙解决冷若兰和郁忆竹的麻烦,还有一股源于内心的渴望。
秦乐巧踌躇不决,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
但白文山还是注意到了,“怎么了?”
“如果,我不想让你掺和这件事的话,你会怎么办?”秦乐巧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
心脏砰砰地跳着,她很紧张,明明知道白文山很想去做,但她还是像那天郁忆竹说的那样,任性了一把。
等待着白文山的反应,秦乐巧的呼吸不禁有些粗重。
“这样的话,……唔。”
白文山诧异地看着秦乐巧,她刚刚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不,不用说出来。”秦乐巧小声说着。
她退开了一点,双眸清澈透亮,笑吟吟道:“刚刚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其实我也想帮忙,毕竟她是我们的朋友嘛。”
“但是你要注意安全,要是你敢受伤的话,我就……我就和郁忆竹结婚!”
白文山:?
好不容易挣脱开某姓秦的大力士那铁箍般的小手,终于可以说话了。
“放心,我有分寸,倒是你要注意安全,最近几年神经病越来越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碰到赶紧跑,安全第一。”
二十分钟整,门铃被按响了。
打开门,冷若兰和郁忆竹站在外边。
把她们迎了进来,四人围着餐厅的桌子坐着,气氛有些凝重。
冷若兰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很有气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不想让你和秦乐巧参与进来,郁忆竹是因为已经身在其中,我才让她加入,这也是为了她和你们的安全着想。”
从一个呆呆的冷漠学姐,转变为了一个理性霸道的掌权者,那股气场,白文山以前似乎在别人身上见过。
平淡虚弱的声音掩盖不住她上位者的姿态和不容置疑的口吻。
短短不到半个月,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我想问问理由。”
“理由?”冷若兰停顿了一下,她强行压抑住不耐烦的情绪,继续说道。
“项景逸威胁郁忆竹的这件事和他的那些事情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
“但是在调查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些牵扯到很多灰色产业的内幕。”
“现在,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停止了对项景逸的举证。”
“为什么?”秦乐巧忍不住打断了冷若兰的话。
冷若兰没有生气,继续说道,“听我说完。”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一些信息和证据,项景逸参与了一些非法校园贷,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