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我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融合,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蜘蛛被关在一个无法逃跑的笼子里,彼此间目光交错,在寻找某种逃脱的方法。
帕利策尔仿佛察觉不到气氛的紧绷,眉眼里流露出倨傲,微笑着说出了一个恐怖的假设:“你们的身体健硕又强壮,生命力极强,作为容器,我很喜欢。”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慢,就像是刻意刺激他们。
果然,飞坦紧握着手里的剑,狠狠剜了帕利策尔一眼:“团长。”
他想杀了‘芬克斯’。
库洛洛无意识的磨蹭了一下手指,眼里全是浓到化不开的戾气:“等我想想。”
确实,杀了‘芬克斯’是最优的选择,他们完全不知道帕利策尔什么时候会适应芬克斯的身体。
适应的时候,就是芬克斯灵魂死亡的时候吗?
敌暗我明,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处境。
侠客突然想到什么,目光陡然放亮:“‘从东到西,吾将重现于世’。”
他目光微凝,落在库洛洛身上:“古简拉人认为太阳从东到西,表示从生到死。人也如此,人死了以后灵魂就到西方,因此要埋葬在拉尼罗河的西面,然后经过一个晚上完成复活。”
“所以,晚上帕利策尔就能适应芬克斯的身体?”
信长闷着声儿,心情变得愈加烦躁。
帕利策尔没有说话,半点情绪都没有外露,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库洛洛沉吟,直揉眉心,头疼得不行:“如果是这样,再等等也无妨。”
侠客在地上拿金权杖画了画:“全世界有24个时区,每个时区相隔1小时,现在位置大约在北纬25度44分,东经32度36分。”
他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接了一句:“现在是9月27日2点45分,大约在5点58分日落,保守估计还有三个小时。”
这个时候,帕利策尔心跳如雷,头皮瞬间绷紧。
“这么说,还有三个小时。”
飞坦收回手里的剑,走到角落坐下。
他肤色苍白的像个吸血鬼,唇瓣紧抿,双眸像深海,难以看到丝毫波澜,但谁都知道深海里危机四伏,恐怖至极。
飞坦性格很冷,不太常说话,但他和芬克斯很合得来,经常一起行动,大家都知道他现在心情一定很糟糕。
侠客嗓音微微缥缈,懒倦而沉哑:“在这段时间内,想想有什么办法吧。”
如果没有……
就只能杀了芬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