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胡说什么呢!”
崔皓最先反应过来,脸色也染上了薄怒。
“青青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子,我也绝对不会纳妾!”
说完,他一把拉住的沈青青的手。
沈青青的脸色也不好看。
虽然心底不断告诫自己自己,只要崔皓拎得清,她就没必要和一个封建时代的古人计较。
可她又从心底里觉得愤怒和委屈。
明明今日之事都是崔皓所为,柳夫人却只一味将事情怪在她头上!
柳夫人见自家儿子为了沈青青这个狐狸精竟敢忤逆自己,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是怒意。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沈青青和崔皓:“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想气死我吗!”
“这个女人今天敢引/诱你,明天还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情来呢!你真的为了她,连娘都不要了吗?”
竟是道德绑架起来了。
沈青青的脸色越发沉了下去。
刚想开口,手上再次传来力道。
崔皓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沈青青眨了眨眼,想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无所谓,崔皓虽然平时勉强也算个君子,但有时候说话也挺毒的。
譬如现在。
她看了柳夫人一眼,竟然对柳
夫人有了几分怜悯。
可怜的女人,她或许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柳员外也在一旁帮腔,拉住柳夫人:“好了,孩子刚刚不都说了吗,是咱们家这臭小子自己跑到人家姑娘房间里的,你也别什么都怪在沈丫头身上。”
没想到柳员外竟会如此深明大义。
沈青青诧异地看了柳员外一眼,眼底闪过几分惊讶。
她却不知道,柳员外的盘算。
因着他是个生意人,本质上还是重利,而沈青青种植的花椒和土豆恰好能为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这几日看着鹊唐楼送来的账单,椒麻鸡的销量一日比一日高,竟已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他的脸都快笑烂了,更是恨不得将沈青青这尊财神爷供起来。
哪里还会拒绝沈青青嫁到自己家来呢?
是以便连忙制止柳夫人。
可柳夫人却不领情,一把挣脱了柳员外的手:“你只是什么意思?”
随即大哭起来:“你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你们一个二个都要这么气我!”
“娘!”
崔皓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他冷着一张脸,打断了柳夫人的话:“您若是觉得这件事光彩,就尽管大声
些,我正愁娶不到青青呢。”
柳夫人的声音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应声而止。
崔皓见状冷笑一声,道:“娘,我再重复一遍,是我德行不端,半夜偷溜进青青房间的,与青青无关,她没有勾/引我。”
“其次,我和青青只是单纯地躺在一起睡了一觉,并没有发生任何逾矩的行为。”
“最后,除了青青,我这辈子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若您觉得青青上不得台面要她做妾,也行,您让我爹先纳十八房小妾再说。”
横竖他和这个时代没什么关系,若是这便宜娘亲当真要他离开沈青青,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抛下柳家的一切。
所以,说的话也一点情面都不留。
柳夫人/大概是从未从自家儿子口中听到这么重的话,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柳员外则是不满地瞪了崔皓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你爹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他当初发家就是靠的夫人成亲时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本身有几分商业头脑,加上那几年鸿运当头,意外与京中高/官结识,这才将生意一路做大到今天这个规模的。
因着这份家业全靠夫人当年的鼎力相助,是以
他这些年来一直对柳夫人十分尊敬。
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更是难得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如今,这臭小子竟然用这种话侮辱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你想气死我吗!我和你爹的感情怎么能被你这么侮辱!你到底被她灌了多少迷魂汤,说出这种话来顶撞我们!”
柳夫人也是目眦欲裂。
一想到自家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离心,她就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崔皓见她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话到这份上,您还是听不懂,那我也无话可说,大不了和青青单独出去住。”
“反正全村人都知道她是我未婚妻。”
“你,你……”
柳夫人还想说什么,却一时急火攻心,身形晃了晃,险些晕倒。
柳员外连忙将她扶着走到椅子旁坐下。
柳夫人坐定后,才发现崔皓仍然牵着沈青青的手,根本就没有要过来关心她的打算。
顿时又是一阵气血上涌,连带着脑袋也晕乎起来了。
她一手扶着脑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愣着干什么!也不知道过来关心关心你娘!”
柳员外也罕见地加重了语气。
他可
以接受沈青青做他的儿媳妇,却不能接受儿子因此和他们做爹娘的生分了。
然而,就连沈青青都以为崔皓会低头,去关心一下柳夫人。
谁知,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爹,娘,若你们还想恢复以前的天伦之乐,那最好从现在开始就对青青好点。”
这话更是让二人倏地抬起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崔皓。
“你,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伤我们的心呢!”
柳员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当初是你们做主,将青青送来给我做冥婚,从一开始就无人尊重我的决定,如今我喜欢青青,你们却再三阻挠,是你们伤了我的心,我这不过是在反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