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圣地创世以来,五庭四阁一殿的万极殿,迎来史上最年轻殿主,成为众神之首,贵为帝尊。
帝尊登基之时,霞光万道,百鸟争鸣,祥云铺路,礼官极白仙翁道:“大吉。”
天地朝贺新帝登基时,玄天三重天内的上神,仅有四位参加了这一盛事。前万极殿殿主无来,玄天四阁,凤啼阁阁主重芳,渡阁阁主尧谒,天渊阁阁主姬伈。
前万极殿殿主就无需多说,三位阁主仅位于殿主之下,地位尊贵。更是经历过千年前的境界之战,盛名享誉六界。
经这这几位上神见证,玄天之内自然是无人质疑。
无人质疑倒是无人质疑,却并不妨碍六界对新殿主的好奇。
无奈有关殿主的一切,大多只能从三阁阁主那儿听到只言片语,以及各家猜测之中知晓一二。但不可否认,三位阁主对新殿主很是尊崇,就连一向没个正行的凤啼阁阁主重芳,说起新殿主,也忍不住摸着粗糙的胡茬不停点头。
“至尊至美,登峰造极。”
六界对于殿主的臆想,在重芳说出这句话后,就从未停止。
更有甚者,多次潜入玄天上界,想要一探究竟,均是无一所获。如此时间一久,六界中谣言四起,好奇变为怀疑。
“万极殿,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殿主。”
“啊?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了。”
“我也有所耳闻,都说是因帝尊无来旧伤难愈,为避了免魔界卷土重来,故意放出玄天有了新殿主的假消息,不然帝尊的登基大典,为何如此敷衍了事。”
“对呀,这就说的通了。”
当这离谱的谣言,传到了重芳的耳里,他正准备去古神族四府的长生府,粗旷的眉毛一挑,随即说道:“屁,是要通的,才能被放出来。”
粗俗却在理,惹得一旁碧落长衫,发出了一声轻笑。
当然纷纷扰扰之中,也有质疑之声音。他们觉得魔界坐的那位,也不是傻子。若万极殿真的没有新殿主,早就应该杀上玄天,还能让他们在这饭后茶余,聊上两句?
大家都是各说各的理,反正信谁,又能有什么影响?
最近恰逢长生府开放妄林之期将至,大家也有了新的话题。
这长生府乃是玄天创世以来,最早的神仙府邸之一。
早在数十万年,天地混沌,妖兽横行,造天地为炼狱之时,有大道圣人手持重剑,率领诸神斩妖邪,定乾坤,并分设神、仙、人、魔、妖、冥六界。
此战之后,创世诸神纷纷隐退,又经数万年的岁月逐渐凋零,在吸收融合后仅剩四支,而这四支,便成了如今的古神族四府。长生府为这四府之首,其嫡系,世代承袭九朝阁阁主之位。
说来这也是玄天创世以来的一件奇事。
事因不管五庭庭主,还是四阁阁老,甚至这至尊之位的万极殿殿主,都是凭实力获得。唯独这九朝阁阁主,必是长生府嫡传血脉世袭。
无论殿主是谁,其他三位阁主是谁,均不会更改这一规则。
尽管不知其中原由,但这不妨碍长生府,在玄天的超凡地位。
在加上前府主长渊与妖族公主绯的爱情故事,离经叛道轰轰烈烈,更让其盛名没有被漫长岁月落寞,反而名震六界,被六界称为玄天第一府邸。
恰逢每一千两年的开放之期将至,五庭弟子的也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作为此次的主角,千里妄林深处的长生府,表面一如往常。
除了最近府内,花花草草偶有萎靡之兆,龙鱼锦鲤偶有昏厥,飞过的仙鹤偶有坠落,其他真的皆如往常。
“大长老,大长老和我说说嘛,这次各庭会有多少弟子前来。还有,你们有没有做好决定,是否让我去呀?”
说话的丫头看起来不大,但已有倾城之姿,身影灵动,重点是丫头的眼尾,带着一抹明艳朱红,乌黑的发丝间也夹杂着几缕妖艳,这显然是妖族的特征。
灵动的身影一直在纠缠前面的鹤发老人,不管后者是否因为她的烦扰,而显出多么无奈。
“小九呀,你要控制自己的灵力外泄,这府里的鱼,这天上的鸟雀都被你影响到了。我前两天还看到老二,在鱼塘里救起一只坠落的仙鹤.......”
“大长老,我的灵力对他们是极好的滋养,又怎会出现那般情况?”
老人接着道:“凡事过犹不及,盛极必衰。你的灵力虽是长生之力,欣欣向荣,可若是冲破,则生而不生。所以才会龙鱼昏厥,仙鹤坠落。”
“大长老,小九知道错了……”
“哎,我不是在教训你,而是让你懂得长生的意义……算了,你且随我来,正巧我们也要商量妄林试炼的一些事宜。”
老人话音刚落,原本可怜兮兮的小脸,欢呼雀跃,哪里还有半点儿委屈的影子。对此鹤发老人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待经过榭水楼桥进入前厅,已经在此等候的众位纷纷起身。
“小府主,大长老。”
望着空置的主位,九离顿感浑身不适。
她从小长在府中,府内诸事都由长老们待办,平时大家宠着又没那么多规矩,对于如此正式的场合,她要是能躲就绝不会参加。
“还是来我这边坐吧。”
就在此时一位老者的话,无疑解救了她的窘迫。灵动的身影一动,眨眼已坐在老者旁边。
大长老见此,忍不住瞪了一眼:“罗迿,小九已经不小了,不能太过纵容,到现在都一千多岁,连点府主的意识都没有。”
虽说大长老平日里对九离也是极为宠溺纵容,但凡涉及到正事,她就古板的不得了。
罗迿脸上笑呵呵,也不管前者因他的话,而拉长了老脸,“大长老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在坐的众位也不禁开口附和:“是呀,大长老,随小九去吧。”
看着那精致娇俏的小脸,大长老终是无奈的摇头。
长生府的独苗,又是她自己一手带大,怎么能不疼、又怎会不爱。想想那小小的身体要扛起的责任,在硬的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