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玄墨迈着修长的腿,走上前两个人并肩前行。
看到这一幕,姜绾实在是不想追上去,但是也别无他法,只好假装乖巧的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说话。
“王爷,这一次的事件我确实是受人蒙蔽,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了你,你不会记恨老夫吧?”姜侯爷试探性的问。
“怎么会呢?既然姜侯爷是受人蒙蔽,本王亦不是个小气之人,断然不会与姜侯爷计较。”他语调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姜绾侧目看去,看着战玄墨嘴角擒着一抹冷笑,便觉得心里一阵发寒。
旁边的姜侯爷也笑着,却感觉笑里藏刀。
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出戏,就算不说话,也感觉底下暗潮汹涌。
两人一起来到了王府门口,姜绾站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生怕他们伤及无辜,溅一身血。
“姜侯爷,真是爱护女儿。”
战玄墨这话明明是对姜侯爷说的,可是莫名其妙的扭过头,看向了姜绾。
他那眼底充满了威胁和怀疑。
姜绾定定的站着,面无表情的回视着他。
她既然什么也没做,那便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是自然,我从小看着绾儿长大,真
是看不了他受一点委屈和伤痛,这几日,我会经常过来叨扰,王爷勿怪。”
姜侯爷笑着说着,也转头看向了姜绾那眼中充满了柔情,活脱脱的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如果她不知道两人真实的面目的话,一定会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翁婿。
只不过,在得知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时,姜绾只感觉心底发寒。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笑着,又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姜侯爷就上了早就等候多时的马车。
战玄墨冷冷的站在那里,久久的收不回视线,姜绾定定的看了两眼打算转身就走。
突然,身后的战玄墨叫住了她。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他冷冷的问。
姜绾驻足,回头努力的扯着一丝微笑看着他。
“王爷想让我说什么?说我跟我父亲勾结,还是说之前的事情早就已经是我计划好的?”
说完,姜绾冷笑了一声,“王爷,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我该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可到底是王爷不相信我,不是吗?”
他们两个人既然说不到一块去,姜绾也不想再跟他继续交谈下去,抬脚就朝着王府里走去。
战玄墨冰冷的视线微微一眯
,那一双音质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王爷!你可千万不要被王妃姐姐那一副表象所欺骗!”
白清清突然从暗中走了出来,开了口。
战玄墨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神情。
“之前在钟陵县的时候,我曾经不经意的看见过姜侯爷,那个时候恐怕他们两个人已经见面了,王爷被捕入狱,肯定与他们两个人逃脱不了关系!”
听了这话,战玄墨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皱,忍不住问道:“你是在哪里看见姜侯爷的?”
一听这话,白清清表情一惊,有些慌乱的说道:“那里我一点也不熟悉,至于是在哪里见到的说不上来,但是我确实见过他……”
这话说的有些立不住脚了,而且看他的模样有些心虚,战玄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可是,就算当时我看错了,但是现在的王妃跟姜侯爷他们两个人不是明目张胆的在见面吗?”
白清清替战玄墨打抱不平。
“此次陷害王爷入狱的人不正是姜侯爷吗?”
他们明明知道幕后的始作俑者,可是却不能将他绳之于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眼皮子底下来
回走动。
如今姜侯爷居然如此大胆,当着战玄墨的面跟姜绾见面。
战玄墨眸色一深,脸色也逐渐变得阴寒。
“你说的对,王妃确实一心想要跟姜侯爷亲近。”
看着战玄墨的表情,白清清暗自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姜绾回到院子后,越想越气。
“凭什么怀疑我呀?我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跑回来救你的!”
“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居然还忘恩负义的怀疑我!”
“真是太可恶了!”
姜绾气的在原地直跺脚,骂骂咧咧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竹月不知道姜绾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只能在一旁看着,却不知道如何劝解。
过了好一会儿,姜绾刚才回过神来,努力的平复着情绪。
最近总是被战玄墨牵动着情绪,她是不是有点太在意他了?
想到这里,姜绾忍不住拍了拍脸颊。
她可不想变成跟白清清同款的人。
想到这里,姜绾赶紧让竹月打来了一盆水,洗了把脸,努力的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等姜绾缓过神来,方才觉得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一点太过沉溺了。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开医馆吗?女人只有有了
自己的事业,才不会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里,姜绾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再也不去想关于战玄墨的事情了。
姜绾叫来了竹月,说道:“你去告诉大皇子妃,说明天我们去医馆碰面。”
翌日。
姜绾睡到日上三竿还没有苏醒,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才发现已经到晌午了,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竹月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不是说了今天要去跟萧梅一起去医馆吗?”
姜绾边说着边慌慌张张的穿衣服。
“可是王妃你没有说什么时候去啊,而且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有忍心叫醒你。”
能睡的不香吗?
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脑海里全都是那张冷峻的脸,好不容易等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姜绾就想撑着直接不睡了,可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