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也成,说是讥讽亦可,崔耕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便含糊其词道:“当初那事也是阴差阳错,下官不敢居功。”
“嗤……你还挺有脸的,还想请功呢?”阉知微突然插话道:“崔长史,这次出使突厥,你最好给本将军安份着些!若是影响了两国邦交,弄得生灵涂炭,本将军第一个饶不了你!”
崔耕没有吭声,心里宰相,敢情这位阎大将军是对我不满啊?不知他这番话,是不是也是河内武懿宗对我的态度呢?
见着崔耕挨了训,一直憋着一口气的范光烈自忖终于找着机会了,附和大叫道:“崔长史,听见阎将军的教训没有?邦交无小事,到了突厥以后,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不把突厥人伺候好了,你就是咱们大周的罪人!”
“把突厥人伺候好了?”
崔耕一见范光烈这老狗又开始跳脱,不由眉毛一扬,嗤道:“你一个屁大点的录事参军,也配搀和两过邦交的事?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谁知阎知微却又冷哼一声,道:“崔长史,范参军的话,虽然糙了一点,但是话糙理不糙。你身为大周官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了两国休兵,就是受点委屈又能怎样?该忍就得忍,该让就要……”
“不好意思!”
崔耕突然面色一凛,毫不给面子地打断了阎知微,冷冷说道:“下官不过一介定州长史,品秩虽比不了阎大将军,但膝盖却是硬的很。呵呵,伺候突厥人这事儿,下官还真干不来,也不懂!您啊,要是怕我崔耕影响两国邦交的话,就另请高明吧!”
言毕,转身就走,浑然没有拖泥带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