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清白的,但她乃是靺鞨人特意培养的秘谍,见机行事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
她偷眼看向崔耕道:“夫君,你看这玉如意?”
“呃……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崔
耕冲着李正梅一使眼色,继续道:“既然河内王如此给面子,梅儿你还有一些亲戚,比如乞乞仲象什么的……也被抓了。不如列个名目,也请河内王把他们放了吧。”
在崔耕的想法里,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与武懿宗翻脸已经不可能。李正梅能列出二三十个名字就算不错了,至于其他人只能另作他图。
孰料,武懿宗大手一挥,道:“何必那么麻烦?既然是李小娘子的族人,本王可以全放了。”
崔耕赶紧敲砖钉脚,微微一躬身,道:“多谢河内王。”
“二郎别忙,听本王把话说完。”武懿宗伸手相拦,微微一笑,道:“咱论公事呢,本王万没有放人的道理。论私情,我可以给二郎你这个面子。但话说回来了,这次我给了你面子,下次可怎么办?”
“下次?什么下次?”
“明说了吧,你说李小娘子是你的小妾,不管是真的假的,本王都认了。但下回可怎么办?你要是今儿认一个小妾,明儿认一个干儿子啥的,本王以后可怎么办案?”
“那不能够。”
“好!要的就是二郎你这句话!”武懿宗猛地一拍几案,拿出了一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白纸,道:“空口无凭,立字为证。来来来,二郎只要把这份文契签了,本王就立刻放人!”
范光烈拿起一只狼毫笔,道;“崔着作,请吧,要不要本官给你磨墨?”
擦!文契是早已备好的,很明显,人家是有备而来啊。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崔耕的心头——我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