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皮逻阁手起刀落,召铎沣的脑袋如同一个蹴鞠球一般滚落于地,鲜
血狂喷而出。
阁罗凤顾不得召铎沣的惨状,赶紧跪倒在地,道:“儿臣死罪,死罪啊!”
“我儿起来,你能有什么罪过?”皮逻阁以手相搀,道:“本王都听见了,这阉人百般挑唆,你却坚决不允。不错,是我的好儿子!”
“我……”
阁罗凤当然明白,自己最后已经被说动了,马上就要表态。他更明白,皮逻阁是觉得召铎沣最后那番话的蛊惑性甚强,才赶紧现身,免得自己的悖逆之言出口,无法收场。
换言之,这老头儿对自己是真爱,再一次原谅了自己。
“儿臣纵是万死,也难报父王之恩啊!”阁罗凤满面羞惭,痛哭出声。
皮逻阁安慰道:“我儿不必如此,千错万错都是那召铎沣的错。他已然伏法,往事就一笔勾销。呃……你这些日子筹备六诏祭祖和松明楼之宴也累了,今晚的宴会就不必参加了,回去歇着吧。”
说到底,事关自己的小命,皮逻阁再委曲求全,也不敢继续留阁罗凤在这里。毕竟,阁罗凤刚才还在和召铎沣商量,要火烧松明楼啊!
“是,儿臣告退。”
阁罗凤也明白这番道理,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王子府。
……
……
稍后,皮逻阁打点精神,吩咐手下,引领六诏贵人上楼,开始松明楼之宴。
眼见着众贵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高声喧哗,皮逻阁的脸上泛起了一阵冷意。
他暗暗寻思,该找个什么借口,把那崔得杨除了呢?
机会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