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游鲁叹了口气,道:“不挖金子,吃啥?喝啥?我和陈刺史治下,不光是壮男,就是壮妇,甚至少年,都得去挖金子去。这次陈家的僚人部众造反,无非是他运气不好罢了。”
说着话,他斜眼一瞥陈甲和,道:“陈家世代礼佛,看来这佛陀也并不怎么保佑陈家啊。”
陈甲和的脸涨的通红,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陈家……陈家……”
冯仁智赶紧打圆场,道:“不过是一些僚人作乱,牵扯不到什么佛祖保佑的身上。何酋长你委实多虑了。”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没想到,在陈行范和何游鲁的治下,僚人过得苦不堪言,都要造反了。不是他们不想爱民如子,而是僚人人口滋生到一定程度,要么改土归流吸收汉人的经验和技术,要么造反扩大僚人的地盘,别无他路。
但就算造反成功了,依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僚人还是毫无出路。
看来,改土归流,的确是大势所趋啊。幸亏我投靠了越王,要不然就算起事,也是逆天而行,必然没什么好下场。
待送走了陈甲和,冯仁智看向崔耕道:“越王千岁,陈行范不在泷州,您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