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报仇和能报仇是两回事,事到如今,崔耕也有点含糊。
如果兵力相等的话,他并不害怕害怕和南诏人打上一仗。
经过这么多场战争的洗礼,崔耕认为自己的临场指挥能
力纵然不能跟当世名将相提并论,也算是中规中矩了。
但是,若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一倍,他就着实没什么把握了。
以前他麾下名将如云,玩个以少胜多没啥难度,但现在这些人大都独当一面,甚至在岭西联邦称王了。
崔耕仔细想来,现在的岭南道,也就是封常清、郭元振、杨思勖算得上名将。但封常清和郭元振远在泉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杨思勖虽然就在附近统领三万大军,但他这个名将有点虚。没错,在历史记载中,杨思勖是屡战屡胜,但那些仗都是人多欺负人少。换言之,杨思勖从未打过以少胜多的仗。
光靠自己和杨思勖能对付得了阁罗凤吗?须知,用兵之事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万不可因怒而兴兵啊!
正在崔耕犹豫之际,那报信之人劝道:“贼子势大,要不然,咱们先严守关隘。待广州的兵马上来,再一举破敌?”
“且容本王细思之。”崔耕依旧拿不定主意,随口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能从重围中杀出来,你这身武艺也算相当不错了。更难得的是,你对本王忠心耿耿,不顾自身安危及时通报了军情,理应重赏。”
“末将何履光,在桂州都督府任游击将军一职。”
“什么?你叫何履光?”崔耕眼前一亮,道:“你是崖州人氏?”
何履光面现喜色,道:“不错,正是。越王千岁,也听说过末将?”
崔耕意味深长地道:“何止是听说过啊,何将军的名号,简直是如雷贯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