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崔耕的大营内鼓声隆隆,丝竹声响,崔耕身着王服,带着亲王的仪仗,和于诚节一起,亲自把郑回送出了营寨。
功夫不大,整队人马在太和城一箭之地外站定。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阁罗凤当然带领南诏文武官员,到城头观看。
阁罗凤心中暗想,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平日里宣传崔耕的凶残,哪有现在方便?我这就处处示弱,激励起大军的士气待来日一举破敌。
想到这里,阁罗凤高声道:“怎么?这个使者越王也不满意么?好,本王这就免去他的使者之职,任由越王处置。唉,桂州之事,实是我南诏之错,越王有什么要求,本王都会尽力满足,又怎么可能吝惜一个使者呢?”
他这番伏低做小,南诏军士们都面露愤恨之色。当然,这愤恨不是对阁罗凤,而是对崔耕——使者乃是一国的脸面,崔耕杀了一个又一个,可有半点顾忌南诏人的敢情?
然而,出乎大家的预料之外,崔耕朗声笑道:“哪里,国主猜错了。其实本王对这次的使者甚为满意哩。”
嗯?咋这崔耕不按常理出牌呢?
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阁罗凤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