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峤对薛瑶英的痴情完全是做戏,现场他是最心无旁骛的听诗的。最关键的是,他的文学素养最高,又非常感同身受,眨眼间就意识到了此诗的不凡。
他深深一躬,道:“崔先生的大才,某深自佩服,不知诗何名?”
“月下独酌。”
“好!好一个月下独灼!如今某见猎心喜,也有诗一首,请崔先生雅正。”
“齐王殿下请。”
“翘首望东天,神驰故乡边。泰山山顶上,想又皎月圆。”
这首诗也还行,但有崔耕的珠玉在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刚刚吟诵完毕,李子峤就颇为自失地一笑,道:“献丑了,献丑了。来,诸位,咱们喝酒!为崔先生的佳作浮一大白!”
“为崔先生的佳作浮一大白!”
……
人们齐齐举杯。
王鉷豪富,用来招待得酒是真好,菜是真香,众人很快就喝了不少。尤其是李子峤和薛瑶英,不断吟诵着崔耕的诗句,酒到杯干。
“诶,这酒……这酒……虽好,但似乎有些上头啊!”
李子峤一拍脑袋,嘟囔了一句,倒伏在几案上。
王鉷赶紧道:“来人啊!齐王殿下醉了,快扶他去休息。”
紧跟着,薛瑶英、张去逸、崔耕、韦氏兄弟也沉沉醉倒,人事不省。
眼看着下人们把这些人一个个的抬走,王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道:“没想到啊,这崔云不仅擅长抓人的隐私之事,诗也写的特别好。”
“诗写的好有个屁用啊,这些就是他的催命符。”王鉷得意道:“瞧着吧,今日的所有不经意之举,都会成明日的证据。齐王殿下一怒,崔云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王焊附和道:“大哥所言甚是,哈哈,和咱们斗。我看那崔云分明是寿星老喝砒霜,嫌命长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