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大才,原来五小姐平日课上虽不言不语,并非不懂而是内蕴于心,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见识心胸,实属难得,怪不得能做出如此佳句。”
听先生这么夸赞五妹妹,二郎心里很是欢喜,却想起五娘那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又忍不住有些担心,琢磨着一会儿去母亲哪儿请安,势必要让母亲请个郎中来给五妹妹好好瞧瞧。
季先生虽信了二郎的话,到底还是心有疑虑,毕竟这五年里,也没见五小姐作过一首像样的诗,怎么忽然开窍,就能做出这样的佳句了。
季先生把这首春晓亲自抄在纸上,一遍一遍的看,越看越好,越看越妙,越看越觉得,如此绝世好句,属实不该是个十二的小丫头能作出来的。
思来想去,季先生想出了一招儿,俗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到底这五小姐是不是真有诗才,试试不就得了,故此,转天万府书房便开课了,夫人还亲自发话,四位小姐跟二少爷一并去上课。
五娘这儿是晚间百合来送燕窝粥的时候传的话,说话倒是客气,眼睛却不时往五娘身上瞄,五娘当然知道百合瞄什么,无非就是自己跟过去的五娘不一样了呗,过去的五娘,活的憋屈,最后活都懒得活了,整个人当然没精神,哪像自己还想着怎么穿回去呢,自然得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毕竟得应付这万府上上下下,这都不算什么,最难得是又得作了诗,能不能商量商量,换个别的项目,例如做数学题啊,画图,做表啊,这些她擅长。
显然她在万府的价值就是作诗,而目前最要紧的就是赶快再想一首诗来应付明天,那位季先生的考矫,以消除他的疑心。
为了应付考试不露馅,五娘真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宿,也没想起来,最后困得实在不成,索性不难为自己了,决定到时候随机应变,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就说自己不在状态,就是做不出来,又能如何。
可惜依旧没睡多久,因为上课的时辰是卯时二刻,也就是五娘理解的早上六点半,六点半还是点卯的时辰,而她得起来梳洗吃早饭,再从她这偏院子走到上课的书房院,最快也得半个时辰,也就是至少得一个小时,所以冬儿五点就把她拖起来了,只能迷糊着让冬儿伺候着洗脸梳头发换衣裳,早饭她吃的是燕窝粥就着昨儿的榆钱窝窝,很奇妙的搭配,吃进肚子里有种贫富中和的感觉。
这里也没手机,具体日子,只能根据所知道信息猜测,应该是二月底,当然是农历,这里应该不懂什么叫阳历,至于时间,就是旁边架子上的漏刻,五娘昨儿盯着看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干脆不研究了,想知道时间直接问冬儿。
其实不用问,冬儿就像个报时器一样,每过一刻钟就人工语音播报一次,语气一次比一次紧张,嘴里絮叨着不能迟到,不能迟到,搞得五娘都跟着紧张了。
总之,主仆二人一番折腾,五娘终于在卯时正坐到了万府书房院的课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