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门口,真可惜。
伊妮德拦下一辆车:“你好,去布伦特伍德学院。”
她没有直接说去韦恩庄园,而是报了个相近的地址,一方面是出于安全意识,一方面不想因此上八卦小报——《惊!一金发女郎光天化日之下冲进韦恩庄园究竟是因爱生恨还是为了孩子!》
前排的司机没什么表情,只是应了一声。
伊妮德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谷歌地图以确保司机没有开往错误的方向,当出租车终于行驶上罗伯特·凯恩纪念大桥后,她这才放下了自来到哥谭一直的隐隐担心。
很好,现在大概只需要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能到达韦恩庄园了。
伊妮德深呼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地再一次排练认亲开头。
“您好,我是您的孙女。”
不不不,还是应该先委婉一点。
“您看着精神很不错,还记得您死去的女儿维尔拉·潘尼沃斯吗?是的,我是她的女儿。”
不行,万一其实我并不是维尔拉的孩子呢。
尽管在华盛顿时伊妮德就质疑了很久所谓关于亲生父母身份的准确性,在同事们的帮助下,除了没能真正的进行DNA鉴定之外,其他找到的关键证据都能对得上——维尔拉一家出车祸和伊妮德被内肯修女发现的时间是一致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对警方给出孙女的描述也和幼时的伊妮德也对得上。
更重要的是,ENID,伊妮德一直以为这个名字是内肯修女给自己取的,直到搜到维尔拉和安德森的记录时,她才发现,原来这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怀着最强烈最美好的感情给予小女儿的祝福——生命的力量。
可当她真正就要见到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唯二的血缘亲人时,还是免不了紧张到胡思乱想。
看着越来越近的别墅建筑群,伊妮德缓了缓神,准备下车。
棕发司机找了伊妮德零钱,却没有着急离开,隔着车窗看着背着双肩包的金发少女走向路口。
伊妮德正要转弯时,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化学物质味道,第一时间打开了双肩包想要去够化妆包,但下一秒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用浸满□□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她狠狠抓住男人的手臂,终究挣脱不了他的大力,意识逐渐模糊。
伊妮德最后的印象就是看不清脸的男人将她重新扶进了出租车。
她拼命睁大了双眼,只对上了那熟悉的棕发司机的阴沉眼神和他勾起的笑容。
然后,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