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兽人的关系本来在谷底了,怎么差都不会差到哪,只有魔族入侵时,双方才能暂时放下恩怨,一起抗敌。
这也是兰顿的简单想法,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但矛盾肯定不能对准自己人。
阿德洛点了点头,然后道:
“反正我们双方都不能越过永恒山脉征服彼此,这样做最多只是打嘴炮了。”
兰顿扣下食指,然后道:
“卢克那边,我们表面上还是要保持不动风声,两国不能撕破脸,但有毒物来源他们那边,而且主厨是他们的人,这个事情要告诉卢克王国的国王路易·墨洛温,无论是不是他们安排的,这件事他们要负责调查,起码给我们一个交代。”
阿德洛理解自己孙子的话,虽然卢克王国与南境隔着很远,但主厨是卢克人,毒物来源之一也是卢克,这关系在那边了,不管是不是卢克王国主使的阴谋,在内部,加林帝国必须硬气。
阿德洛摸了摸脑袋,然后道:
“路易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承认的,他最多会推给那些潜藏在人类中的邪教或者魔族奸细。”
兰顿耸肩,然后道:
“我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我们不能白吃亏,卢克王国怎么给回复是他们的事情,但外交上我们不能吃亏服软。”
当然两大国明面上不能有争执,这件事只能暗戳戳向卢克问罪了。
阿德洛对此较为满意,然后道:
“那群沙漠骆驼和黑心商人如何处理?”
兰顿想了下,然后道:
“单单的毒物来源和运输它们,这两点我们没法找他们麻烦,不过还是有必要的反制手段的,塞巴斯与我们的贸易可以卡一下,他们最大出口商品是马匹,而需要进口我们的粮食,这点上可以压下价格,赚他们一笔钱。商业联盟那,找到运输的商会,以他们运输有毒物品,罚款一笔。最后,今晚那些下黑手的人估计不会供出幕后老板是谁,但伸出来的爪子就该剁掉,给他们一点教训。”
几个大势力没法惩罚和得罪死,但不代表萨斯顿家没有怒火,那总有人要承担了。
阿德洛看着自己的孙子,虽然这家伙还有些稚嫩,但他隐约看到帝国议会中那些老狐狸的影子了。
他长叹一声道:
"兰顿你虽然没任何魔力或者信仰乃至斗气的天赋,但历练下,继承一个伯爵头衔再去帝国议会应付会议没问题的。"
兰顿不在意道:
“爷爷,除了这些,力量还有异能者吧,我可以走那条路。”
异能者,阿德洛听到这,露出难色。
所谓异能者就是突发拥有一些超出普通人的能力,他们虽然也能叫做超凡者,但技能固定,不能像类似法师那样可以升级。
“异能者那是依靠天赋吃饭啊,虽然也有传说勇者这样得到众神祝福的异能者,精通近乎所有的超凡能力,但那毕竟是少数。”
而兰顿笑道:
“放心爷爷,我有办法能掌握超凡能力,还有一点希望你能答应,我想在半个月后离开这里,回去翡翠领,在那我想提前练习下作为一个领主,顺带离开这里,那群人既然不想我在这,不暂时离开的话,后续的暗杀骚扰不断的。”
现在的兰顿只想摆烂,七年后的海族入侵这里是主战场,自己不想卷入其中,他只想安心摆烂,低调发育,至于天塌陷下来,有勇者林克顶着。
阿德洛有些纠结,他开口道:
“那我拍些人辅助你吧,中高阶的魔法师或者骑士,你自己去挑。”
“好的,还有宝库的东西我想去挑选一些,爷爷,我想拥有自己的力量。”
阿德洛不再反对,只是道:
“你自己随便挑吧,反正宝库是留给你们兄弟的,而你兄长现在不需要那些东西,他自己能赚来,那我就偏心一些了。”
这是给自己安排辅助人才和监视的人吧,但自己无法拒绝,只能先答应下来。
兰顿给自己留的后门之一就是他掌握了成为异能者的魔药的配方,他最大金手指当然是知道后续的故事发展,但现在这个世界剧情有些扭曲了,他不敢赌自己所知的事情能不能一一预言,现在自己要动用另外一个金手指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核心魔药很稀缺,但兰顿相信作为公爵和南境的实际掌控者,自己家应该不缺素材的。
斯普鲁地峡坦尼耶城,地处在赤道的这座要塞城市直到七点才完全天黑。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炽热的白天躲在家中的市民们都乘机出来纳凉。
他们讨论最多当然是洛克上将突然的离开,这位伯爵今天乘坐了圣子号风帆战列舰带着骑士团在市民的目睹下,朝北而去。
“伯爵怎么突然离开了?”
“不清楚,据说他的独子暴毙了,当然那位少爷很有可能是在开恶作剧。”
“哎,洛克上将真难,沾上这样个儿子。”
富庶的市民们在吃着烤肉与西瓜,边闲谈着,而那些小商贩则在卖力推销者他们的商品,还有些乞丐在端着破碗,站在道路边上乞讨着。
是的,他们不允许站在道路上,本城的道路与城墙是中产和贵族们捐赠修建的,那些残疾退伍的士兵,破产者是不允许站在石板路上。
一群身披黑色披风,带着斗笠的黑衣人在小巷中穿梭着。
他们脚步声特别轻,近乎没有存在感。
即使这样,还是撞到一个残疾的乞丐。
他身穿破旧的海军军服,单手拿着着一根拐杖,头发花白,手中拿着一个带有裂痕的陶碗。
见到这群黑衣人,他连忙道:
“几位好心人,能不能施舍几个铜便士。”
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目标是城南那座魔法师塔,没想到刻意选择这个小巷还是碰到人了。
最终还是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走到乞丐边上,他摸出了几枚金币,丢入了乞丐碗中。
老乞丐看着刻着千年前的第一代勇者莱丁头像的金币,诧异道:
“几位老爷,你们太客气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