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臻还真的点点头。
“在他被抓进警局的这一瞬间，我的计划就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所有的证据链都是完整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忍不住想告诉沈蔓蔓这个坏人的结局。
沈蔓蔓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她们聊到这里，已经转完一圈，回到了警察局门口。
沈蔓蔓走进去，但是秦臻站在门口没动。
“你不进去了吗？”
她摇摇头，诚挚地开口道：“我今天来只是想来见见你。我心里有愧，我要对你说对不起。”
秦臻珍而重之地对她鞠了个躬。
“但是我也很感谢你”
于是沈蔓蔓也像她那样笑笑。
“没事，我也不是蠢货，我也有自保能力。而且隔空和你打了一个配合，很默契，我很满意。忘了跟你说，我其实也是冒险家人格。”
沈蔓蔓从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纸片，刷刷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不过以后总归可能是难以相见了。我家还没有电话机，也没有联系方式，这是我家邻居的电话号码，如果什么时候你想见我，你可以打这个号码。”
秦臻收下这张纸片，放进口袋里，再次道了声谢。
沈蔓蔓和她对视，她们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闪闪发光的自己。
“那我就不送了，我老公还在里面呢。”
“好，那就，有缘再见吧。”
秦臻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离去。
等沈蔓蔓找到岳峻和小季警官的时候，程生喜和郑晓峰的笔录都已经全做完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岳峻好像怕秦臻伤害她似的，拉着她左看右看。
一旁的小季警官倒是淡定无比。
“没事，她人挺好的。我们就是随便聊了聊天。”
沈蔓蔓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少了个人。他看看门口。
“她走了？”
沈蔓蔓点点头道，“她不准备保释。”
岳峻若有所思，突然笑了笑。
“那郑晓峰这次可有得受了。”
“怎么？”
沈蔓蔓有点好奇，竟然能从岳峻脸上看到如此“鸡贼”的笑容。
“这么快就能出结果了？”
小季警官听到他们聊天，忍不住插话：“这下可是从一个铁饭碗到另一个铁饭碗了。”
他指指桌上的文件，那是两份口供。
沈蔓蔓和岳峻都想凑上去看，但只给他们看了一些，就直接收回去了。
毕竟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翻阅。
“这两个人说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小季警官也被沈蔓蔓的话逗得笑了一下。
“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确切的证据了。”
“那结果什么时候会下来？”
沈蔓蔓还是有点好奇。
现在她又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听秦臻说了。
“这么好奇？”小季警官轻飘飘地问。
“那当然好奇，想看看这个祸害到底可不可以遗千年。”
“郑晓峰偷盗大量管制药物，私自制备违禁物品，强奸未遂，数罪并罚，保底也得待个十几年了。”
“到时候如果在牢里表现好，是不是还有减刑的机会？”
小季警官摇摇头，眼神非常坚定道：“理论上来说确实有，但是他不会的。”
“你就这么确定？”
“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不然我也不会来掺和这件事。”
这个时候沈蔓蔓联系上秦臻说的话，虽然她没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而且小季警官到村里的时候，穿的也是常服。
“小季警官，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是休息吧？”
他也笑了，点点头又摇头。
“本来是要上班的，但是请假了。算是半路加班？”
对啊，在尘埃落定前，谁也不能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做好。如果能如愿完成，那确实是好事一桩。可是如果中间出了岔子，随便什么意外，那就可能不属于警察管制的范围了。
至少来说，对秦臻而言，如果真的有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那么没警察可能比有警察是更好的。
所以小季警官选择了请假，这样他就可以自由转换自己的身份，这是对秦臻的保护吧。
“你对她倒是挺好的。”沈蔓蔓没说是谁，但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小季警官不置可否，“她也是个可怜人。”
房间里好一会儿都没人再说话。
“那程生喜要怎么判呢？”
岳峻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啊。”小季警官信手翻了翻卷宗。
“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或者说，他做的很多事可能违背了道义，但是不违背法律。而且念及他年岁已高，可能就是小惩大诫，拘留几天吧。”
说着，他又去看了看沈蔓蔓和岳峻的神色。
“怎么，因为处罚太低，心生不满吗？”
他们笑笑，摇摇头。
“尊重法律的判决。而且我们现在对程生喜的容忍度也高了，倒是忽然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恶。顶多就是有点可怜他。”
现下这件事已经结束，他们也不想再在这里呆着。
“这件事多亏你了，既然已经完事了，那我们也先回家了吧，就不再打扰你们工作了。”
小季警官点点头。只是当他们跨出房间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秦臻已经走了吗？”
“我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
“她说了要去哪里吗？”
她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