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点,就是难度指数级上升,但对他一个已经走到罡劲的大宗师来说,罡劲之前没有丝毫难度。
看完之后,他根据自己的理解,对《蛮牛劲》进行修改后,就立刻修炼起来。
一上手,就是练髓!
在长生炁转化的气血之力的震荡下,体内传来剧痛,但这点苦楚在江游这里根本不算什么。
修炼本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因为他从高往低的修炼,对身体造成大量损伤,原本刚恢复气色的脸迅速变白。
不过长生炁一个流转,伤势全部恢复,同时还把身体的亏空补上。
就这样,月落日升。
晨光初现之时,江游从屋中走出,身躯已经从干瘦变得饱满起来,再无瘦弱之态。
而江游在一夜之间,已经淬体大成!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现在正常行动起来,就在不用小心翼翼,担心在走路的时候,神魂把身躯撕裂了。
他慢慢的打了一遍皓阳拳,此拳在他手中,少了几分刚猛,多了几分阴柔在其中,但威力却大幅度提升。
“都说太极拳乃是天下拳法的母拳,现在回头来看确实如此,所有变化,均是掏不出阴阳二字。”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
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城中里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吱呀!”
孙二婆娘睡眼惺忪的把门打开,正要转身给要去上工的孙二做早饭的时候,突然看见自己脚底下出现了一个蓝色包袱。
“嗯?这是什么?”
她将包袱捡起,放到桌子上,就招呼孙二过来询问。
孙二对此也不知道,婆娘将其打开,就看到里面竟然是白的银子。
“这什么情况,大白天在做梦不成,竟然还会有银子自己找上门来的!”
两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多的银子,此刻就觉脑子一阵发木。
“啪!”婆娘打了自己一耳光,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睡迷糊了。
她连忙把门关上,抓住银子就要清点,却被孙二拦下。
“这么多银子,那会平白无故的跑到我们家门口,怕不是赃银吧!”
“放什么屁,难道就是赃银了,摆在面前,你就不要了?”
孙二被自己婆娘一骂,反应过来,确实啊,这些银子就是自己不吃不喝干一辈子,都挣不到,现在银子唾手可得,就真是赃银,担上风险也是值得。
“你看,这些银子都没有底款,谁知道是哪里流出来的,而且”
婆娘正在清点银子的动作突然顿住,脸上变了颜色。
孙二见状发问,“怎么了?”
“这这银子,好像和我昨晚给你的纸钱能对上!”
“什么?这怎么可能!”
屋子里传来一声惊呼,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以此同时,城外有一队人马,三匹身躯高大,浑身血红,蹄子雪白,有妖兽血脉的赤血马拉着一架奢华的马车。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抱着一位中年男子哭鼻子。
中年男子的眼中也是极其不舍,张开的双臂想要把自己女儿抱住,但犹豫了再三,还是搭在女儿肩膀上,“雪儿,不要闹了,此行要是能拜入沧澜宗,以后你就前途无量了,远比和为父蜗居在这边陲小城中要好,乖,听话,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后面会长去看你的。”
“不嘛,不嘛,雪儿不要前途无量,雪儿只想和爹在一起。”
“哼!”
前方的马车中传来一声冷哼,让周围的人情不自禁的都抖了一下,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对里面的人极其畏惧。
“沧澜宗乃是三山五宗之一,就连大魏皇子都在其下修行,你知道我为了你这个名外门弟子名额,求了多少人,了多少资源吗?赶紧给我上车!”
清冷的声音传出,让中年男子从和女儿分离时的悲痛中清醒过来,狠下心把女儿抱起,走到前方亲手把她放在马车上,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从马车里面伸出,将马车上帷帘掀起,露出一张清艳的面庞。
“时辰不早了!”
“嗯,雪儿在沧澜宗中,就劳你费心照看了!”
两人虽为夫妻,但彼此之间的谈话却极为客气。
“知道了!”女子冷淡的回应道。
马车吱呀乱晃,驰道两旁尘土飞扬,江游坐在马车驾驶位旁边,尽管车身颠簸,但他的身子却一动不动,一边和驾车的人攀谈,一边看着两边山野的景色。
“公子,外面尘大,您不进去坐着吗?”
“没事,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车夫
“您这去往沧澜城,相比也是要拜入沧澜宗的吧?”
“哦?最近去沧澜城的人很多?”
“可不?沧澜宗三年一次的叩山大会,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大量的淬体大成的武者前往参加,都想着搏出一个前程出来。”
“沧澜宗只招收淬体大成的武者?”
“您这都不知道?难道是我猜错了,您去沧澜城是有其他事?”
“不是,我确实是奔着沧澜宗而去,只是不知道里面具体的事情,可以为我讲讲吗?”
车夫现在已经确定此人是一个怪人,什么都不清楚,还敢敢往沧澜宗跑,真是不知者无畏,怕是去碰运气的吧。
不过路途无聊,车夫也乐得为人师,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江游听了才清楚,这沧澜宗的叩山大会,招收弟子的要求极高,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八岁以下孩童,只要根骨达到要求,就能拜入内门培养。
再就是八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淬体大成的人,需要参加一场生死无论的血色试炼才行,最后存活的人,才有资格加入,而且还只是外门。
日后有有特别冒尖的,才有机会进入内门。
江游作为阎罗少主,一听就知道这就是自己培养的嫡系和外面加入的社会闲杂人员的区别。
对一个宗门来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