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神庙事务都处理得有模有样。阿克那丁几乎有些不习惯了,暗自猜想自己是否小看了这个一手带大的徒弟时,侍从匆匆来报,奈芙缇丝又闯祸了。
阿克那丁诡异地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安心感,但听了侍从的讲述,他觉得自己的血压又要上来了。
“你说什么,赛特要关押奈芙缇丝?”他简直不敢相信,忍不住让对方重复了一遍。
确认过奈芙缇丝确实是撞在了赛特手里,阿克那丁不得不出门捞人了。
出于一些不可明说的目的,他并不想弟子过于接近法老王,以免他二人被法老的侍从西蒙凑成一对,但是他更不能让奈芙缇丝和赛特的关系闹僵,否则岂非本末倒置?
阿克那丁老胳膊老腿的根本跑不了几步路,让侍卫们带他赶到现场时,他所在意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剑拔弩张了。
赛特死死地皱着眉,手中高举着黄金的锡杖,荷鲁斯之眼发出夺目的金光。而奈芙缇丝也不甘示弱,她半侧过身护着身后一个孩子,手心燃烧着苍蓝色的火焰。
“住手!!”
阿克那丁心脏快被吓停了。
奈芙缇丝在魔法上确实有些天赋,但是黄金神器的力量阿克那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更何况赛特神官实则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杀死弟子。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使用了左眼的力量。
“呃......”赛特自然看到了赶来的阿克那丁,他并没有真想杀了阿克那丁的弟子,因此出手有所保留。但阿克那丁自认为了解儿子,他手段比起其他神官更为极端,除了法老王无人能让他让步,为了防止弟子死于非命,他匆匆而来,黄金之眼的倾泻而出。
两种黄金神器的力量交织,奈芙缇丝手中火焰微弱地跳动了一下,光芒散去后,奈芙缇丝已不见了踪影。
奈芙缇丝仿佛被一个□□照脸来了一下,又仿佛喝了一瓶假酒后被塞进了洗衣机转了俩小时,等她晕头转向地掉在地上时,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一个冰冷的金属制品抵住了她的后脑勺。
并不锋利,甚至没什么痛觉,但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让她迅速压下干呕的欲望抬头看去。
“oh,真让人惊讶,放开这位小姐吧。”
一个男人用略显浮夸的声音下令,很快身后的人放过了她可怜的后脑勺,奈芙缇丝余光看去,只见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呃、枪口?
古埃及哪来的枪?
想到这奈芙缇丝不由得大吃一惊,她几乎从地板上蹦了起来,吃惊地看向周围。
这是一间西式装修的房间,宽大的书桌后坐着一个身穿红色西装的银发男子。
他操着一口口音奇怪的日语,示意他的保镖们离开,然后撑开椅子站了起来。仿佛是不经意间,他侧过脸,让奈芙缇丝看到了他被发丝遮挡的左眼。
那里赫然镶嵌着一只黄金的荷鲁斯之眼。
若乍一眼看到了阿克那丁的黄金神器在他人手里,奈芙缇丝可能会动手,但周围明显现代化的装修让她本就不聪明的脑袋彻底宕机,半响后,她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发问。
“你是谁?”
哦天啊,她为什么无师自通了日语,果然全宇宙都该说日语吗。
没等奈芙缇丝自我吐槽完,银发男子已经转到了她面前。
“这句话本该由我来说才对,不过既然你已经问了,那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帕伽索斯.J.克罗弗多,姑且算是这里的主人,那么小姐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书房?”
这个问题奈芙缇丝也很想知道,但她的CPU已经烧了,憋了半天也只憋了个自我介绍出来。
“我叫奈芙缇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率是和两件黄金神器有关,“但是你真的要现在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还是说门口这个人是你安排的?”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