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森然的土之华轮出现于石矶脑后。
由土之法则中所创出的葬仙功,演化一方天地。
当被镇压于钢之大地中的惧留孙,感受到葬仙功中浓郁流转的土之法则时,那张恼怒羞红的脸上流出了一抹惊愕。
到了此刻。
他才发现,自己与石矶在土之法则上的领悟,竟然有着这么遥远的差距。
其遥远便如天与地之别,自己所领悟的土遁真意、钢化真意,面对石矶所领悟的更深层次的真意,实在是不堪一击。
甚至于,在这危急时刻,惧留孙从中竟有所悟。
面对陷入一方天地中的渺小自己,惧留孙脸上的神色蓦然变得平静,双目逐渐变得空洞。
朝问道,夕可死矣。
石矶在土之法则的道路上,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而当他看到石矶所施展的葬仙功时,顿时便被造化无穷的葬仙功深深的吸引了。
甚至于,忘却了自己正在与石矶厮杀的事情,只是呆呆的看着这片朝着自己倾覆而来的天地。
它危险至极,杀机四伏,却又是那么的迷人。
其中的土之法则,让惧留孙激动而又敬畏。
痴痴的看着,忘记了反抗,只剩下了那朝着自己压来的天地。
直到。
天地倾轧,世界再次恢复了混沌之景。
伴随着一声天塌地陷的巨响震荡八荒,天地仿佛都在微微颤抖着。
这世间,已然没有了惧留孙存在的痕迹。
他死于悟道之中。
“惧留孙!”
不远处,还在与青芒骨缠斗的太乙看到自己的帮手,竟然被石矶以下克上,反手镇压了,登时便惊讶的双目圆睁。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如今惧留孙已死,自己若是再不逃的话,恐怕也会布惧留孙的后尘。
没有丝丝的犹豫,太乙再次祭出了风火轮,准备凭借风火轮之威,逃离此地。
上次他便是靠此极速脱身,只是这一次石矶有备而来,怎可能还会让他再次如愿?
“太乙。”
低低的呼唤传来,有如梦中呓语,充满了勾人心魄的魔力,太乙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发出此声的石矶。
那张绝世无双的脸颊好似消失了,竟是难以看清,只看到一对莹着淡淡红光的妖异双目。
当与其对视的瞬间,太乙心底便传来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嗡!
一道妖艳的目光陡然投射而来。
“你这是什么邪术?”
太乙大惊失色,此刻的他已经法力损耗严重,且还受伤。若是交战一开始时,这一招对他自然无用,但如今却已经无力抵挡。
故此,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神魂撕裂的痛楚无边无际。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恐怕要身死道消于此了!
一时间,强烈的悔意涌现,但已然晚矣,转眼间,太乙神魂崩灭,转瞬消逝。
夺魄,一眼死!
一战剪除两个强敌,其中的太乙,更是关乎自己此次布局的破局之关键,也关乎到未来的生死大因果。
当灭掉太乙之后,石矶便知晓,自己的命运已然开始走向偏差……
未来如何,她不知道,唯沥沥前行尔。
而随着太乙的死无对证,自己也可以逐渐从妖族的怀疑中脱身。
虽然,它们恐怕依旧不会放弃,但若无意外,很难再联想到自己的身上。
亲眼看到太乙身死后,石矶的心结亦是被解开了。
心头顿时涌现出难以言喻的畅快,心境竟然再一次得到了提升。
当是纯洁无瑕,不染半点尘埃了。
石矶洒然一笑,与自己有宿命牵连的仇敌已授首。
这便是她石矶,打破命运的
谁言宿命难破?
哪怕杀星高悬,我石矶,亦是可一力破之!
悄然间,石矶脑海的土之华轮徐徐浮现。
凄厉中满含悲戚之意的画卷徐徐展开。
在这片苍白的画卷中,如今早已出现了成片绵延的坟茔。
这些全都是石矶这段时间所镇杀的天庭妖族。
而现在。
伴随着两道魂光窜入画卷之中。
画卷再添两座崭新的坟茔。
太乙真仙惧留孙之墓!
金仙太乙之墓!
葬仙画卷中,上天降下朵朵苍白之,落在了两座全新的坟茔上,想来不用多久,便能够再次结出两枚道果。
以金仙之身,斩杀太乙真仙,这在洪荒世界中,唯有站在顶尖的那一撮跟脚非凡的生灵,方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石矶以石精之身,能够做到,便已经足以自傲了。
当然,石矶很清醒,这种事情自己没有必要骄傲。
深深知道这洪荒水有多深的她很清楚,强中还有强中手,天外还有天外天。
想要笑到最后,谨慎是最必不可少的东西。
而且区区一个拘留孙,放在洪荒万千生灵中,根本排不上号。
杀他一个,并不算什么本事。
将葬仙画卷收起,石矶把惧留孙、太乙遗落的法宝全都卷入手中后,快速离开了此地。
昆仑山。
玉虚宫。
渺渺仙境之中,仙鹤于山巅长鸣,龙凤在天穹嬉戏。
而作为主人的三清兄弟正在打坐。
忽然间。
玉清元始睁开了眸子,一道疑惑之色从眼中闪过。
“原始,你的心乱了。”一旁的蒲团上,老神在在的太清老子察觉到玉清元始的异样,开口淡淡道。
“大兄,刚才非弟之过,而是心中缘分断了。”玉清元始语气中,带了几分疑惑。
他刚才本来修炼正妙,悄然间,却感觉日后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两道缘分,戛然而止。
“缘分断了?”太清老子闻言睁开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