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悟,想当面求教。”
宫二眸子闪了闪,点头道:“我回去帮你打听一下,大师伯行踪隐秘,也不敢打保票就一定能见着他。”
罗横笑道:“二小姐愿意帮忙就够了。你放心,待我身上伤好,就会动身前往上海。”
宫二听出意思,起身点头:“那就不打扰罗师傅休息了。”
罗横送她到了门口。
宫二忽然回头,浅笑道:“罗师傅……”
“什么事?”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有还我?”
罗横一怔。
随即想起什么,笑道:“不好意思,本是洗干净了的,不过出了点意外,又弄脏了……”
饶是宫二性子沉稳,此时都忍不住冲罗横翻了个白眼。
这么备赖的家伙,她真的是头一次遇上。
“今日一别,我便要随我爹回东北老家了,你自己留着吧……”
宫二放下脸,冷清的丢下一句。
躬身上了马车……
回东北?
罗横有些意外,宫家的人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这年头交通可不像后世,多远的距离,高铁飞机的,当天就能到。
在这个年代,坐个火车从佛山去东北,路上要走好几天呢。
很多人错过了,便是一辈子都难能再见。
忽然一股冲动涌上心头,见到马车已经缓缓启动。
脱口叫道:“宫小姐……”
马车帘子掀起一角,露出宫二欺霜赛雪的俏脸,目光落到罗横脸上,怔怔没有说话。
老姜暗暗叹了口气,手上使力拉停马车。
罗横张了张口,面对这样似寒梅一般清冷的面孔,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憋出一句:“呃……你放心,帕子我会洗干净,亲自送到东北还给你……”
说完之后,罗横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尼玛一个穿越者,又不是初哥。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你他妈是这么腼腆的人么?玩尼妈什么纯情呢?
宫二莞尔一笑:“都说了,留给你了……”
罗横正懊恼着呢,脱口而出:“那不行,我不是那种欠人东西不还的人……”
说完,更恼自己了……
噗嗤……
宫二这次真笑出声来。
这也是罗横
“我大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山水到不了一处,总有相逢之期……”
轻柔的话语落下,车帘也放了下来。
罗横站在原地,有些悻悻挥手。
脑海里还想着那对眉眼,细细的柳叶眉,便如水墨画中,远山的勾描……
眼看着马车走远,暗自啐了一口,都穿越了还他妈玩心,你他妈输得起吗?
回到院中,罗横还有些自我郁闷。
正好见到马三站在回廊上,看着三师兄带着阿厚他们,正在练套路。
罗横走过去,问道:“你伤什么时候能好?”
马三没好气道:“你打伤的我,你没数么?想要大好,至少还得一个来月。”
罗横晃了晃胳膊,小臂一阵酸痛。
暗暗咬咬后槽牙,奚落道:“不就是被暗劲打了一记么?你看我只一晚上,手臂就没啥事了。
“怎么到了你身上,就得养那么久?你行不行啊细狗?”
马三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你只是胳膊受伤,我被你打的是小腹,内腑都受了内伤,怎么能一样?”
江湖中谁不知道,内伤大意不得?
因为内脏六腑上的痛感神经远没有体表筋骨上敏锐,有些器官甚至根本感受不到痛感。
如若不细心调养,万一有损伤没恢复,到时候伤上加伤,影响到以后的修炼都是轻的。
很可能等人发现不舒服,便已经到了药石难医的绝境,无法治疗了那才叫悲催。
罗横撇嘴:“不行就不行,还那么多借口。”
转身再不理马三,自顾回房去补个回笼觉。
丢下马三站在原地,咬牙瞪着背影。
打又打不过,还想利用罗横反抗师傅的安排……
尼玛,好郁闷……
郁闷果然是可以转移的。
罗横那点子淡淡的愁绪,瞬间抛却了。
回到屋中,不禁又想起丁连山的话来。
拳法气劲,系统加点给不了,只能自己慢慢想办法啊……
也没个头绪,想着想着就觉得头疼。
百般无聊,十余年间练就的麒麟臂此时有伤。
再好的手艺也无法发挥。
不知不觉间便迷瞪过去,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罗横警觉睁眼,便见阿厚脑袋探了进来,见罗横抬头。
立即道:“昨晚那个练咏春的家伙来了……”
罗横晃了晃脑袋,起身下了床。
出了屋子,便见陈识戴着顶圆顶宽檐的帽子,颇像法国国际兵团那种老式缨盔。
配上他那两撇小胡子和翘起的下巴,乍一看就觉得这人挺滑稽的……
提着个藤条箱子,站在回廊上。
见到罗横,立即放在脚边,拱手道:“罗师傅,陈识应约而来,叨扰了。”
罗横摆手笑道:“不用客气,房间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先安顿下来,咱们一会再聊。”
说着便吩咐阿厚带路。
三师兄和这几位弟子,虽然挺不待见伤了罗横的陈识。
却也没有违抗罗横的吩咐,房子本就是前几日,那些离开的弟子住过的。
安排陈识入住,倒也不麻烦。
很快陈识便放好行李,重新出来。
两人在正堂坐下,陈识又问道:“罗师傅的手臂没事吧?”
罗横摇头笑道:“没事没事,陈师傅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陈识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