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走后,大夫人宋莲眼眶红润:“你这个家伙,难道院中还容不下你吗,非要去那个小狐狸那里,这可倒好,惹了一身骚不说,差点还连累了二夫人!”
一旁的王璎慌忙劝道:“一斤毕竟还是府上的长工,李瓶儿又是夫人,她的命令一斤只能听。”
“不过好在如今没什么大碍了,回去多喝几碗鸡汤就行了。”
宋莲哼了一声:“这一次给他长长记性也好,省得以后忍受不了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说完话,宋莲拉过一旁的王璎,脸色微红地道:“妹妹,一斤他的身体?”
王璎一愣,不由地啐了一口:“你可是他的干娘呢,怎么能问这么羞羞的话题?”
宋莲神情尴尬地道:“这不是关心则乱吗,就是怕他身体再出现了什么问题。”
王璎瞄了一眼旁边整理衣服的刘一斤,低声颤道:“刚才施针的时候你不都已经看了吗?”
“刚李瓶儿在场,我没好意思看。”
王璎眼神躲闪:“其实,其实还是蛮好的,毕竟血气方刚。”
宋莲心中大定,轻轻拍着胸脯道:“那我可就放心了。”
王璎低声笑道:“姐姐,一斤是个好孩子,若是能留在身边自然好,不过你也不要太约束了他,毕竟这样知根知底的少了。”
王璎暗自啐了一口,自己这个大姐,可是越发的大胆了。
不过也难怪,周扒皮自从年前娶了四姨太之后,对她们两个那算是彻底的冷落了。
这刘一斤表面上是周扒皮的干儿子,又没有正式认了周家的族谱,二人自然不会将他当做真正的干儿子看待。
眼下周扒皮死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而刘一斤因为和她们两个的特殊关系,自然是排在了第一位。
就在二人心中各自思索着对策的时候,身后传来刘一斤的轻咳声。
大夫人宋莲直勾勾地望着刘一斤,那目光恨不得能将他熔了。
“一斤,以后离那个狐狸精远一些,这一次是有二夫人帮忙,下一次万一中招了,谁也救不了你。”
“大夫人放心好了。”刘一斤挣扎的想要起来,但身体上的特征倒是让他尴尬地直不起来身子。
宋莲看着在一旁收拾东西的王璎:“妹妹,一斤还需要施针吗?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将他带走了。”
“还有最后一遍行针就好了。”
送走了宋莲,王璎将手中的银针放了下来:“幸亏你忍耐力可以,不然你根本走不出李瓶儿的院子。”
刘一斤也是一阵后怕,谁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然被下了春药呢。
“李瓶儿混迹风月,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各种手段诱惑男人,而且她还擅长抓住男人的心,不然也不会将周扒皮勾引的魂都丢了。”
王璎深深地看着刘一斤:“你在她院子里可曾发现了什么?”
刘一斤将木材的事情说了出来。王璎皱眉:“按照你说的那样,那木材绝对是为了某些人能够自由出入她的小院所留下的。”
“院墙外的胡同通向后街,若是李瓶儿真的和外人有所勾搭的话,那么他们来周府最便利的时间就是晚上了。”
刘一斤点点头:“李瓶儿的这个院子恰好在里面,而且靠墙,就算是府上家丁夜晚巡查也到不了这个地方,这就无形地造成了便利。”
王璎目光灼灼地道:“一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刘一斤道:“如果潜入你院中的黑衣人真的是李瓶儿的人,我想他们一定会再碰面的。”
王璎嗯了一声:“你是想引蛇出洞?”
刘一斤摇摇头:“不,我想主动出击。”
王璎又施展了一遍针后,刘一斤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歇息半天的时间,宋莲和王璎又差人送来了暖心的鸡汤,惹得刘一斤一阵感动。
下午腿脚利索了,刘一斤直接出了周府,找到了镇长周保:“大人,我怀疑周府上有人和匪徒勾结。”
周保一愣:“别瞎说,清河镇好久没有出现过匪徒马贼了。”
“再说了,周府上现在都是女眷,怎么可能出现和匪徒勾结的事情呢。”
刘一斤道:“若是大人肯配合的话,我想找出这些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保见刘一斤说得信誓旦旦,一脸狐疑地道:“刘一斤,此事非同小可啊,你可不能开任何玩笑。”
刘一斤道:“大人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找到这些匪徒。”
周保皱眉:“看老弟说得如此肯定,那为兄不得不相信了,不过你要事先将计划告诉我才行,不然我这边怎么配合你?”
刘一斤沉思片刻:“大人,此事我还需要再次确定一下才行,你就等我的回话就是了。”
刘一斤离开后,周保夫人宋娟走了出来:“这个刘一斤我倒是听说过,原先是周扒皮家的长工,没想到脑子竟然如此灵活。”
周保打着哈欠:“周府以后可是要变天了,这个刘一斤不会永远是长工身份的。”
距离清河镇一公里的地方是一座寺庙,这里就是缥缈寺。
缥缈寺很大,共有一千多僧人,而在缥缈寺的后山,也是历代住持和得道高僧亲手刻下的石碑铭文,大大小小共有三百多块。
当朝太后喜欢佛法,而陛下又是孝子,所以王朝各处的寺庙得以兴盛发展。
缥缈寺里游客如织,一个身穿粗布花色的女子走到石碑铭文跟前,四下看了一眼后抬脚朝着山上走去。
“站住!”
一个身穿玄衣的和尚拦住了女子的去路,目光戒备:“你要做什么?”
女子不慌不忙地打出一个手势,那和尚神情顿时变得恭敬了起来:“见过使者。”
女子走到山腰处的一座庙宇中,里面坐着一位身披红衣袈裟的中年和尚。
见到女子走进来,那和尚脸上露出一丝激动,快步走上几步,直接将女子抱了起来:“我的瓶儿,你可想死我了。”
原来这村妇打扮的女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