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姓黄的官员?”刘一斤将花名册放在桌子上:“袁硕,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吗?”
袁硕点点头:“除了锡坤,剩下的人都在这里。”
刘一斤微微皱眉:“难道那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梦瑶迟疑地道:“这花名册上有没有从刑部离开的人?”
袁硕点头:“我问过了,只要是这花名册上的人,都是现在和之前在这工作的人员,而且我们已经查了最近三年的所有记录,没有黄姓。”
三人皱眉。连续三年都没有招姓黄的官员,而得到的情报说刑部就有一个姓黄的官员。
“会不会是情报有误?”
兰钰儿摇头道:“没有人能在两次银针之下还能保持清醒的,更何况我还给他吃了一个药丸。”
刘一斤沉默片刻:“难道这个人根本不在刑部?”
兰钰儿摇头:“不会,那种状态之下根本说不了假话,如果不是因为突然间小厮暴血而死,我们甚至能够问出来悦来茶坊那个人的名字来。”
刘一斤转身对着袁硕道:“将刑部三年来所有人员,包括杂役,小工,衙役所有人的名字统计下来。”
“诺!”
刘一斤叹口气站起身来:“这件事情还是慢慢查吧,我还要进宫去面圣。”
梦瑶问道:“陛下找你什么事情?”
“不知道,袁硕给的信上就一句话,让我抽空进宫一趟,我想陛下应该有什么事情安排吧。”
刘一斤走进皇宫,迎面正好见到宫青丘走了过来:“刘大人来了,陛下正在等着你呢。”
刘一斤知道宫青丘是女帝身边的红人,慌忙笑道:“见过青丘大人。”
宫青丘噗嗤一笑:“怎么,家里的事情办好了?”
刘一斤知道宫青丘上午的时候去了刘府,但是他不确定宫青丘知不知道,当下也只是笑了笑:“只是一些琐事而已,已经处理好了。”
宫青丘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听说刘大人重振夫纲?”
刘一斤尴尬一愣,强装镇定地道:“妇道人家知道的少,还是要多教育才行。”
“是吗?”宫青丘意味深长地道:“我还以为大人在家里说话不管用呢。”
“那怎么可能!”刘一斤冷哼一声:“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是拥有一言九鼎的地位,岂能让她们拿捏住。”
“是吗?”宫青丘淡淡一笑:“正好我在宫中没事,想去外面走走,若是大人方便的话,我还是很想和府上几位夫人聊聊天呢。”
刘一斤慌忙摆手:“她们都是小地方来的,知道的很少,我看大人还是不用去了。”
宫青丘径直朝前走去,对着候在一旁的灯儿道:“将马车赶过来,我要去一趟刘府。”
刘一斤一脸无奈。
大太监崔书功含笑走了过来,他朝着宫青丘微微躬身:“老奴见过大人。”
“免礼,陛下要见刘一斤,你带他过去吧。”
刘一斤跟在崔书功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
“刘大人这段时间威名远播,就连宫中的职守和丫鬟们都听说了大人勇斗宰相,禁足肃王的事情了。”
刘一斤不知道崔书功是什么意思,当下也没有接话,而是笑道:“老人家在宫中多久了?”
“先帝爷的时候进的宫,今年都快五十个年头了。”
刘一斤肃然起敬。
能伺候两人皇帝的大太监,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崔书功淡淡地看了一眼刘一斤:“听说大人最近一直在调查弥勒佛教的事情?”
“是。”
“弥勒佛教自从大乾开国时候就猖獗无比,先帝爷在世的时候曾经狠狠地打击过一次,没想到如今又猖獗了起来。”
刘一斤不明白崔书功话语中的意思,只要静等下文。
崔书功笑道:“其实弥勒佛教的事情陛下心中是知道的,但是要想一下子起底这些人也的确是有点困难。”
“不过现在大人掌权监察司,我想陛下这一次召见你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给你吩咐才是。”
“公公的意思是?”
崔书功脚步一缓:“刑部的人员其实很不固定,登名造册的人都是在编的人员,但是刑部平时事情很多,有时候也会招揽一些临时人员,而这些人是不在编的。”
“大人如今既然监察刑部,我想这些事情也应都知道了吧。”
刘一斤双目一亮,深深地看了一眼崔书功,只是后者双目低垂,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似乎是在和刘一斤拉家常一样:“还记得陛下登基那年,咱家去刑部传讯,当时锡坤不在,我就将一份文件随手递给了一个看门的老王头,谁知道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大马虎,自己憋不了酒瘾偷偷溜出去喝酒了。”
刘一斤心神一动:“”
崔书功伸出自己的手指,刘一斤见上面少了一个,不由微愣:“公公,你的手指?”
崔书功不在意地道:“当年做错了事情,就断了一根手指,若不是陛下看我曾经服侍过先帝爷,估计这命都没了。”
“”
崔书功笑了笑:“后来陛下大发雷霆,专门去刑部拿人,谁知道那个看大门的老王头根本就不是刑部的人,等刑部赶往他家抓人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崔书功叹息一声:“所以大人一定要对刑部的人仔细梳理才行,搞不好就会出现乱子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养心殿,崔书功恭敬地道:“大人请进吧。”
刘一斤走进书房,女帝正站在一幅画像面前,刘一斤见状,慌忙道:“见过陛下。”
女帝转身,一身黑色龙袍的宫锁柳转身望向刘一斤:“家务事处理好了?”
刘一斤尴尬地轻咳一声:“陛下怎么知道的?”
“皇城是朕的,你说朕怎么知道的?”
女帝坐在龙椅上,指了指刘一斤身边的凳子:“坐吧。”
刘一斤坐了下来,尴尬笑道:“没想到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