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众人不敢针对萧阳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那便是出乎意料的狠戾,你伤我一次,我伤你十次,你动我一人,我便灭你全家。
睚眦必报,有仇必偿。
颜元白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为颜家的颜洛妃和萧阳有着一层关系。
这一次的爆炸,针对的或许就不是颜瑞丰,而是整个颜家了。
他们颜家,说破大天,只是个商业大家族,跟一个不顾及任何手段的人玩,简直就是如履薄冰。
就在这时,颜元白浑身一颤,耳朵之中再次收到了老祖宗的传音。
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最近,颜家不要有任何动作,我不想看到任何针对叶氏的事情发生,知道了吗?”
颜瑞丰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说道:
“爸,这……这不太妥吧,我们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再前进一步,就可以成功了啊。”
“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可就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了。”
颜元白闭上了眼睛,过了良久才睁开。
睁开之后,表情已经是一片冰冷。
“颜瑞丰,妨碍颜家发展,罪大恶极,来人,给我抓起来,关禁闭一年!”
颜瑞丰眼角都是抽了抽,心中暗道:我的老父亲啊,
你这是干啥啊,过河拆桥吗?
当初我去找侯君临,也是你默许的啊。
颜元白也读懂了儿子的不解,沉声说道:
“这是老祖宗的意思。”
此话一出,颜家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即便颜瑞丰,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只是口中不断的涌现出苦涩来。
老祖宗十几年不掌权了,可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颜家上下,没有人敢反抗。
“老祖宗,你怕是糊涂了啊。”
颜瑞丰用很小的声音嘀咕着。
他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老祖宗要那么看重那个混蛋,他有什么可牛气的。
而这次三兴出手,将萧阳和叶氏打的措手不及,也足以证明,他还真的没有什么牛气的。
萧阳,并非不可战胜!
他其实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忧,而是为了颜家的前途担忧啊。
颜瑞丰悲天悯人的仰天长叹:
“哎,时不我待啊,有用之身不能为颜家效力,只能说是颜家的损失。”
“罢,罢!”
他哈哈大笑一声,颇有点生不逢时的意味,当他跨过门槛的那一刻,这货竟然吟诗一首: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颜元白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这小子戏有点多啊。
老祖宗虽
能传音,可是却没有千里眼,他这是做戏给谁看呢。
……
燕京一处四合院中,赢庆年,王兴邦和裘千寸,都坐在老树之下,几杯茶已经泡好了。
“赢高参,你的棋要输了。”
王兴邦苦笑着指了指棋盘,却是一语双关。
裘千寸说道:
“我早就说了,萧阳是武道奇才,这世上哪有全才,商业,军队,武道,遍地开花?”
“早让萧阳抽身,也不至于这样了。”
赢庆年微微一笑,啜饮了一口茶水。
“一周前,三兴小太子出现在燕京,傲天宗弟子被李泰熙手下血虐,萧阳击落李泰熙的私人飞机。”
“五天前,三兴用假萧阳,趁萧阳不在燕京,开始霍乱叶氏,导致叶氏损失巨大。”
“一天前,萧阳出关,东窗事发,假萧阳连夜逃往汗国,萧阳今天已搭乘飞机去了汗国。”
王兴邦不解的问道:“赢先生,这些我们都已知道,您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赢庆年淡笑了一声,说道:
“我想说,真正的角力,才刚刚开始。”
“弹簧,被按压的越紧,弹起来的威力,就越大。”
“刚刚传来的消息,侯君临和颜瑞丰的住宅,都遭遇炸弹袭击了。”
“呵呵,这一次,他们把这小子惹急了。”
王兴邦担忧的说道:
“可这一次是三兴啊,你我都知道,三兴是一个庞然大物。”
“他去了汗国,万一有去无回,我们华夏岂不是少了一个少年英才。”
赢庆年好奇的看着他,说道:
“王老,他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他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
“等着吧,世界范围内,马上就会爆发一个特大新闻了。”
“等萧阳回到燕京的时候,才是让燕京各大豪门颤抖的时候。”
王兴邦和裘千寸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这几天,叶氏,我保了。”
赢庆年喝了一口茶水,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虽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是从赢庆年嘴里说出来,那意味便完全不一样了。
以他的手段和地位,说要保叶氏,就一定能保住。
哪怕发生再大的事,也不会有例外。
看来,赢高参还是持续看好萧阳的啊。
在不远处的赢英,手里拿着一朵梅花,怨愤不已。
他现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老爹的亲生儿子了。
老爹可从来没有这么看好过一个青年,更没有对任何人开过后门。
可这一次,却破例了。
赢英摘
掉一片花瓣,说道:“他爱我。”
又摘掉一片花瓣,说道:“他不爱我。”
“他爱我。”
“他不爱我。”
……
汗国仁川机场。
萧阳带着墨镜和鸭舌帽,从机场之中走了出来。
他扫视了一圈,果然发现有一些碍眼的家伙,随时都在监视着机场的出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