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麻醉的替代品,生生割下肉来,溺水的男人直接痛醒。
“唔!”
只听他痛呼一声,睁开眼来,看见的就是拿着刀在自己身边晃荡的……女人?
男人愣了一下,想要支起身来,却是浑身无力,剧痛席卷而来,忍不住哼道:“嘶…你…你在干什么?”
他记得自己好像在堵住某艘富商的船时,不慎落水。
怎会出现在这?
宁阿渝头也不抬道:“现在正在帮你治伤,你最好忍忍。”
缓过神来的曹三,也意识到自己堂堂大男人怎么能被小妇人给吓到呢!
他轻咳两声缓解尴尬,走了过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下。
“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报答你……啊!”
坠海饶有命在,已是庆幸,男人刚想要开口感谢,猛然就感觉到刺破血肉的疼痛,绵长的针线在血肉里拉扯的撕裂感,忍不住就嗷了一嗓子。
反应过来,紧紧的咬着牙,痛得满脸冷汗,也没吭一声。
算是个硬汉子!
很快,伤口缝合完毕,细密的针脚,将撕裂般的伤口紧密地缝合在一起。
曹三看呆了:“阿渝,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医术?”
竟是用针
线将人伤口缝合起来,看效果还蛮有用的,简直匪夷所思。
那是当然了,现代医术已经是超脱此界的水平。
虽然只是简单的缝合包扎,宁阿渝也足以自傲,没人比得过自己。
“曹大哥,还是麻烦你将人抬出来一下。”
没多解释,宁阿渝转身将柴房收拾了一下,这人身上的伤还需要疗养,在此期间,她也要打听打听徐道的消息,除了住在家里,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而男女有别,同住一屋檐之下,就算他们真没做什么,被人看见,也绝对会传出瞎话来。
众口铄金之下,就算是真的也会变成假的。
即将被曹三抬出门前,病号也总算是缓了过来,扭头看向正在收拾那摊烂摊子的宁阿渝,说出没有说完的话:“你放心,你救了我的命,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宁阿渝微微颔首,坦然道:“治病救人,当然要给诊金。”
她又不是圣母,白来的好处,干啥不要。
“宁姐儿,人已经给你抬进去了,天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曹三踌躇的站在门外,屋内灯火摇曳,身子曼妙的小妇人就像是拥有魔力一般,令他久久挪不开脚步,
好想就这样一直看下去。
听见他要走,宁阿渝急急忙忙出来:“曹大哥,你先等等。”
说罢没一会儿,便端来了碗糖水:“曹大哥,今天也辛苦你了,喝口热水再走吧。”
因着锦帆贼的事,曹三今天赶海也没赶成,宁阿渝下渔船的时候,注意到过他的收获,别说大鱼小虾两三只了,蚌都没见到几个,收获甚是惨淡。
哪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道理。
至少人家帮你忙了一天,也得准备口热水吧。
看着宁阿渝清丽的笑颜,曹三只觉心神微微荡漾,接过带着暖意的瓷碗,仿佛里面不是糖水,而是美味珍馐,满脸虔诚的将其喝下,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森冷的温度,喝下碗热糖水,身子一下就热乎了,心里更是甜滋滋的。
“阿渝,你就别送了,我先走了。”
曹三转过身来,嘴角弧度迅速蔓延到耳后根,心里嘎嘎直乐。
这算不算是关系已经进展了一大步?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事,还会远吗?
见曹三走路都打摆子了,宁阿渝怀疑自己给他喝的不是热糖水,而是酒。
“莫名其妙的。”
嘀咕了句,宁阿渝也
没多想。
屋里两崽崽可还嗷嗷待哺呢。
……
相安无事的几天。
宁阿渝难得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也就是耳根子清闲。
没了王氏、李氏这些杂七杂八的人打扰。
两崽有营养补充,明显长得更加瓷实。
粉不噜嘟的潇潇干瘦的小脸儿也带了些婴儿肥,像观音坐下的童子,瓷娃娃似的。
元元个头也显而易见的窜了一截,小胳膊腿啥的,也长了点肉。
两崽的变化,每天都跟着陈大叔赶海的宁阿渝,看着眼里记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啥时候再去采次珍珠卖。
小孩的变化,一天一个样。
是该给他们准备些衣物了。
再大点,现在穿的就该不合身了。
再苦再累,每个当娘的,都希望能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
这两天,经过宁阿渝药物的调理,那锦帆贼脸上也总算是有了些血色,伤口的针线已经拆了,正在结痂,能杵着根木头棍子,短暂的走动,做点简单的事儿。
这不,“哒哒”的声音响起,宁阿渝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有些无奈:“虎子,我不是警告过你,适当的运动可以,要是多了,对你的伤口不利于恢复吗。”
这两天,宁阿渝也成功摸清楚这伤者的基本情况。
人名虎子,大名是啥,虎子也不知道,他是孤儿长大,流离失所,后来就加入这伙劫富济贫的锦帆贼之中,担任水手。
这次落水,也是因为他们这伙锦帆贼,想要劫下王员外的商船,与商船聘请的侍卫交火,才受伤坠海。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哪怕龙王村地处偏远,宁阿渝也在村民们无聊的闲谈中,听到过有关于镇上王员外的传闻。
多是仗势欺人,横行乡里,罄竹难书。
被这伙打着“劫富济贫”颇具侠气的锦帆贼盯上,也不奇怪。
这也令宁阿渝对他们的感官多少有了好转。
至少冒着生命危险,不是自己敛财,而是劫富济贫这样的事,就没多少人能够做得到。
心念电转,不过几秒。
杵着根木头棍子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