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阿渝眼睛骨碌碌一转:“奇变偶不变!”
如若张泽良再能回答上来,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张泽良眉头微皱:“你在说什么?”
该不会是已经害怕的吓疯了吧?
怎得疯言疯语?
也是。
游龙商会势力之大,十里八乡何人不知。
区区渔村里的蠢妇,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心里想着,张泽良不由一笑:“宁阿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当生意交出来,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喝点汤。”
既然不是她想的那样,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宁阿渝妙目一翻,撇了撇嘴:“张会长,你还真是人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的,拿我的生意来施舍我?”
“快收起你这副施舍的嘴脸,看得我恶心。”
说罢,也不管张泽良难看的脸色,转身带着曹三走了。
既然不是“老乡”,宁阿渝也就没有必要在忌惮他。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游龙商会势大,但也未必不能抗衡!
清晨的余晖如光粒般洒落,渐渐远去的背影,消散于风。
彭!
张泽良猛然将茶杯砸出,碎裂在地,狼藉一片,响起清脆的破碎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低吼
道:“好!够胆!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妇人究竟是哪来的胆子敢跟我作对的!”
已不知有多久,竟有人胆敢忤逆他了!
若是传出,他张泽良的颜面何存?
……
而另一边。
已经离开茶楼的宁阿渝,面色沉吟,也在默默思忖着张泽良将要如何打压她的生意,好提早作出应对。
海鲜货物方面,张泽良就算再有能耐,应该也插不上手。
海里的货是抓不完的,无主之物,张泽良若靠武力抢占,十里八乡的渔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霸占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张泽良没那么傻。
一面之交,宁阿渝自诩已经对此人多少有些了解,城府极深,定是狡诈聪明之人!
绝然不可能做出犯众怒的事情来!
不是海鲜货物,那就只能是售卖的地点市场了!
有王莽这鹰犬在,张泽良完全能够靠武力将他们驱逐。
就像是曹三最初带着宁阿渝来市场,遇见庞家兄弟找茬一样。
基本生存的竞争没有规则的管制,尤为激烈,谁的拳头大谁才能做主!
心念电转,不过几秒。
宁阿渝却脸色一变:“不好!”
随后拉着曹三往市场的方向狂奔:“庞大
哥他们现在可能出事了,我们赶紧回去!”
张泽良不傻,肯定清楚想要武力驱离,必须要趁着她反应不及的时候才行,否则等她回去,调动众人,将松散的人拧成一根麻绳,再想要驱逐,就没那么容易。
该说不说,宁阿渝还真猜到了张泽良的打算。
在她离开的时候,张泽良就已经传信给王莽,要他将市场霸占下来。
现在估摸着龙王镇里的地痞流氓差不多已经齐聚市场。
浩浩荡荡的人群,拎着刀枪棍棒,乌泱泱一片,凶神恶煞,人人避之不及。
市场内,拥挤着的人群看见这一幕,纷纷四散开来。
东西没了还能再买,卷入这样的祸事,那是真危及小命。
霎时,偌大的市场,喧闹的氛围沉寂下来,针落可闻。
满面笑容的鱼贩们,再看向他们时,眼神别提多凶狠了。
俗话说挡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老子在这卖货,宾客如林,眼瞅着就要发财了,你给人吓跑了?
不找你算账找谁!
庞大毛眉头紧皱,带着庞家兄弟挡了过去:“各位兄弟,哪个道上的?不知道我们究竟犯啥事了,能让兄弟你如此大动干戈?”
这架势怎么看
都像是要打起来一样。
跟着宁阿渝几天,庞大毛现在做事,虽然已经不再想着打.打杀杀了,毕竟人情世故的社会,打.打杀杀有啥用,又赚不来钱。但不惹事,并不代表就怕事!
阿渝将市场交给他照看,他就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来捣乱!
领头的人,穿着一身麻布短打,浑身肌肉虬实,吊儿郎当的扛着根木棍,斜眼看着庞大毛,颇为不屑:“小犊子,记好咯,你爷爷我是跟着莽爷混的。”
“识相的,现在带人赶紧滚,这边市场有我们兄弟接手,不然,爷爷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听……”
话音嘎然而止。
彭!
粗壮的扁担狠狠抡在他脑袋上,顿时头晕目眩,鲜血四溢,整个人摇摇晃晃两下,直接栽倒在地。
收回扁担的庞大毛,啐了一口:“你娘的,找茬就找茬,放那么多屁干啥?”
虽然疑惑王莽为何突然要撕破脸皮,但人家都来找茬了,庞大毛也不可能当做没看见,笑脸相迎。
大不了干就完了!
身旁庞家兄弟也纷纷拿起扁担,恶狼虎视的盯着眼前众人。
事发突然。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庞大毛竟敢暴起伤人,
属实意外。
反应过来,齐刷刷的怒瞪着庞大毛。
“兄弟们上!”
“干死他们,抄家伙!”
“这边市场是我们的,莽爷说了,拿下来人人有赏!”
“……”
他们嗷嗷唤着,跟打了鸡血一样,大步朝着庞大毛等人冲去。
见人打人,见物砸物,所到之处,狼藉一片,没有卖完的货物,散落一地,浓浓的鱼腥味顿时喷散开来,混杂着洒落地面的血腥味,好似人间炼狱!
庞大毛不甘示弱,大手一挥:“兄弟们,他们是来抢咱们饭碗的!”
“想想看,你们这两天赚的钱,都要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