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门铺,青砖绿瓦,门匾高悬,好不奢华。
身着雍容华贵的夫人小姐们,来来往往,生意极好。
也是。
身为镇上最大的收珠大拿,首饰铺子,能不吸引夫人小姐们吗。
这两天,跟珍珠斋采买的小厮,经常打交道的宁阿渝对珍珠斋也有着清晰的认知。
说是庞然大物,也不为过。
游龙商会不是没有想过打压珍珠斋,低价收买过来,自己来做珍珠首饰的生意,但多年来,珍珠斋依旧屹立不倒,可见一斑。
或许她也能和珍珠斋稍微合作合作,共同抵抗游龙商会也说不定呢。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门铺,宁阿渝眼睛微眯,心思流转,脚步倒是不停,完全没有因为身着朴素,外人鄙夷的目光,像似再说“哪来的穷妇人,也敢来珍珠斋肖想”,而有半分在意,带着曹三径直走去。
迎宾小厮见来人,也没出现俗套的狗眼看人低的事情,热情的迎了上来:“哎哟,两位贵客,能来我家珍珠斋,真是蓬荜生辉。”
“不管是珠宝簪子,项链首饰,我家应有尽有,您看需要点啥?”
这嘴跟抹了蜜似的好听的话不要钱的秃噜出来
,估计不知道有多少夫人小姐被他哄的花钱如流水。
也就是宁阿渝穷,没啥钱,不然高低得来件两文钱的首饰,捧捧场。
啥,你说没有?
那算了,当她没说。
心里戏足,宁阿渝面色不显,唇带浅笑:“小二,我不是来买东西,我是来卖东西的。”
说着,拿着的小布袋轻扬,晃动一下,“哗啦啦”直响。
能在珍珠斋做工的人,哪怕只是个小厮,也有些能力,耳朵一动,就听出来布袋里装的是啥,脸色一喜,做了个请的手势:“得勒!贵客,请跟我来这边稍等,我立刻就去通知掌管的!”
态度别提有多恭敬了。
他介绍的人,买或卖,都能有不少的赏钱,一文不多,二两不少,总归都是赚的。
至于提成?
别开玩笑了。
古人做工,说多少就是多少,哪有钱来给你提成啊。
顶多就是主家心善,又或者心情好,看你办事漂亮,给你点赏钱。
聪明的就像珍珠斋的掌管一样,时不时的用一文两文些许赏钱,来激励员工的积极性。
没等多久。
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缜密的针脚,绣有白色云纹的男人,面容和蔼,眉眼带笑
,不算太长的黑色胡须打理的整齐干净,腰间悬挂着水头极好的玉佩,脚下是双黑色短靴,缓步而出,整个人看起来就给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小厮边在旁边领路,边远远朝着宁阿渝喊道:“贵客,我们掌柜已经来了,你要卖的珍珠,找他就是。”
掌柜的看着宁阿渝,笑了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
熟稔的话,就好像他认识宁阿渝一样。
曹三也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挠了挠头。
阿渝是啥时候认识的这人?
宁阿渝眉宇微皱,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到有关此人的印象,不禁问道:“掌柜的,我们认识?”
看着她疑惑的模样,掌柜的又是一笑,这才解惑道:“认识,当然算是认识,我家的珍珠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在你这进的货,可是让我赚了不少。”
在宁阿渝这买的蚌壳开出来的珍珠,个头不仅圆润饱满,色泽更是明亮,质量个顶个的好。
也不知她究竟是如何辨认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质量,掌柜的才会每天都派人去宁阿渝的摊位将大半蚌壳包圆。
便宜货好质量高,简直是他这样做首饰的人的福音。
算
是宁阿渝小小的心机吧。
虽然盲盒卖蚌具有赌徒性质,能令人上瘾,甚至迷恋,这几天火爆的生意就能说明一切,但人终归有理智回笼的时候,冷静下来,也就不会再花钱买无用的蚌壳了。
就是能开出珍珠,那又如何?
珍珠多了能吃,还是能用,也就只是用来装饰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但如果买来的蚌壳,开出来的珍珠,能卖钱呢?
不仅能将自己付出的钱财,弥补回来,甚至还能小赚一点,是不是又不一样了?
赚钱嘛不寒碜。
你赢我也赢,大家双赢,才是做生意的王道!
心念电转,不过几秒。
看着眼前的掌柜,宁阿渝恍然大悟,明白他的意思,也是笑了笑,拎着的麻布袋轻轻晃了一下:“既然是朋友,那我此次的珍珠就给你个友情价好了。”
“喔,友情价?”
掌柜的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词,倒也适用他们间的关系,也是一笑:“宁小姐,既然你都说了是朋友,那我又怎么可能占朋友的便宜呢,该是多少是多少。”
便宜这两天已经占够了,是该给点回馈了。
见他坚持,宁阿渝不再拒绝,点了点头,将麻布袋
子给他:“里面装着的都是珍珠,大概有个五十多颗,你可以先验验货。”
掌柜的接过,顺手就将其递给站在身边的小厮:“直接拿下,去支一百两银子出来,交给您小姐。”
其实珍珠的价格每日浮动颇大,忽高忽低的。
加之,龙王镇地处偏僻,与之繁华之地相比,说是穷乡僻壤也不为过。
掌柜的,一颗珍珠换做二两银子,完全就是亏本做买卖。
这样的价格,就算是搁在国都,也不遑多让。
听到这价格,宁阿渝心下微惊,有些差异的看着始终带着微笑的掌柜的,眼睛微眯,没有再多说什么。
生意嘛。
你来我往的。
你有的赚,我有的赚,大家双赢,才是王道。
掌柜的这样做,也是给出一个态度:我能赚钱,自然就少不了你的。
想来,有了这一遭,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