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一下子,昨天抬过王氏的几个汉子,脸都有些白了。
坏了,沾到脏东西了,真特么晦气。
也不知这脏东西究竟是小鬼,还是王氏。
想来,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见宁阿渝愣在原地,被自己镇住,李惠兰满脸得意,贱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接着变本加厉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还各位邻里邻居一个公道,给大家一个安心!”
说着,扬起手里拿着的符:“大家都看看,这是我娘特意花了六两银在大仙那求来的符纸,能够镇压小鬼。”
“今儿我来就是想要镇压宁阿渝养的小鬼的,可不是偷东西,乡里乡亲的千万不要误会我啊!我是在帮大家!”
好口才啊!
宁阿渝心里啧啧称奇,原来怎么就没发现李惠兰有这样的本事。
死人都能给他说活咯。
“宁阿渝,你现在还有啥好说的没?”
撅着屁股,母猪下树似的,李惠兰哼哧哼哧往下爬,短腿伸的笔直,才堪堪够着地,累得满头是汗,也不忘朝宁阿渝得意道:“养小鬼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尤其是你竟然还敢用小鬼来吓娘,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娘就算没有功
劳,多年来有苦了,为人子女的,你怎得如此不孝?”
宁阿渝依旧默然。
倒不是不想回应,而是舆论还没有演变到失控的地步。
只有舆论越大,在反转的时候,才能收获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现在拆穿李惠兰,宁阿渝是能做到,但顶多也就是村民们对她谴责一番,什么也拿不到。
再过会嘛……李惠兰还有王老妖婆不死也得脱层皮。
宁阿渝的缄默,李惠兰却只道她是被自己戳穿,无话可说,大步流星就来到宁阿渝家门口,拿着符纸要贴不贴的,悄摸道:“宁阿渝,你现在跪下来求求我,我说不定能够放过你。”
好不容易能够拿捏住宁阿渝,不磕个头哭求啥的,李惠兰哪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就算磕了,不将家里所有的好东西给她,也没门。
至于给了之后……
懂的都懂!
清楚她的心思,宁阿渝不屑一笑,让开身子:请开始你的表演!
见宁阿渝到这份上都还不服软,李惠兰眼底怨毒一闪,贱人你既然不知好歹,老娘也就没有必要留情了。
心里想着,李惠兰“彭”的将符大力贴在门上。
众人精神都在高度紧绷中,四处瞄
着,怕发生啥事,异样是没发生,倒被这巨响吓了一跳,险些没骂娘。
李惠兰收回手来:“宁阿渝,你现在养的小鬼已经被大仙的符纸镇压,我看你现在还能有什么手段?”
众人按住砰砰直跳的心,也将目光望向宁阿渝。
好戏开场了!
宁阿渝一笑,“刺啦”一声,就将符纸撕下,没理会众人震惊的目光,郎声道:“各位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宁阿渝究竟是啥人,李惠兰和王老妖婆又是啥样的人,相信大家心知肚明。”
“说我养小鬼?王老妖婆看见小鬼被吓晕了,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做了亏心事?”
“老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话众人认同。
就像他们到现在都不带怕的,肯定就是没做过亏心事。
总之,宁姐儿说的对!
见众人隐有赞同,李惠兰面色一慌,急忙喊道:“大家别信她的,她都是在胡言乱语欺骗你们,要不相信都可以去她家看看,她家养的小鬼就在那个屋里!”
言毕,李惠兰伸手指着宁阿渝家唯一一间堂屋。
没办法。
穷啊。
盖房子要不老少钱。
元元潇潇现在还小,能挤挤,宁阿渝就先省
省,也没想着盖房子,等有钱了,直接就离开这,去镇里住不好,还盖啥房子啊。
看着李惠兰信誓旦旦,宁阿渝想也没想就让开身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家有想要去看的,尽管去,我宁阿渝但凡说个不字,都不是爹生娘养的。”
这作态就算换个多疑的人来,也绝不会多怀疑宁阿渝。
反倒是如小丑般上蹿下跳的李惠兰,现在多有可疑。
至少天不亮的扒人墙头就没得洗。
见没人要进,宁阿渝看向李惠兰眼倏地冷然:“李惠兰,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李惠兰脸色一滞,有些发白。
开玩笑,她婆婆都被吓成那样了,她进去瞧瞧撞鬼怎么办?
本想着那么多人在,随便来两个汉子跟着一起进去,也没啥好怕的,哪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
宁阿渝心下不屑,送到跟前的机会李惠兰都把握不住,但凡她进去瞧一眼,就能发现元元潇潇睡得正香,所有的言论也就能站得住脚。只可惜给她机会她不中用啊。
就这,还敢来找自己的茬儿?
简直是在找死!
虽然宁阿渝也是在赌,但她赌赢了不是,多年“家人们”的经验,人心的把控
,不说手拿把掐,也是十拿九稳。
这不,看宁阿渝落落大方的态度,瞧李惠兰心虚不已的模样,两相比较,谁真谁假,一眼明了。
舆论的方向立刻转变。
李惠兰还在害怕撞鬼怎么办。
宁阿渝就已经紧跟实事:“都是村里的乡里相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徐家要这么欺负人,我孤儿寡母的时候,王老妖婆也是成天成天的来磋磨我。现在——”
说到这,宁阿渝眼眶泛红,泪珠悬挂,哽咽着的模样,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心疼,鼻音都带着哭腔:“现在我家元元潇潇已经…呜呜,王老妖婆将他们卖了害死还不够,现在又想趁着我家男人不在家,成天的欺负我,有时…我自己都不想活了,呜呜~”
“我就只是个被婆婆害得家破人亡的可怜人而已,为什么老要这样针对我,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