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薛管家。”夏宛白拿起电话,按下了接通键。
薛金贵是夏家的管家,更是夏紫泉和老爷子的司机。之前老家出了点事,便请假回去了一趟,回来却发现老爷子去世了。
这两天老爷子的葬礼,以及财产转让的事情,都是他在忙里忙外。
“夏总,我这边刚得到消息,姑爷跟通缉犯搏斗,被炸伤住院了。”薛金贵急切的声音,传入夏宛白的耳朵里。
“什么?”夏宛白的脸色微微一变。
薛金贵口中的姑爷,自然是洛千帆。得知洛千帆住院后的消息,薛金贵急忙打电话告诉了夏宛白。
“他怎么会去跟通缉犯搏斗?”夏宛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之色,轻声问道。
“夏总,您别着急。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张队长带着人在医院做调查,应该很快就知道结果了。”薛金贵急忙回应道。
面对夏宛白不满的情绪,薛金贵并不意外。整个燕京都知道夏宛白是出了名的护短,出了这种事,夏宛白爆发出不满的情绪很正常。
“不用了,我亲自去一趟。”夏宛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从衣架上拿起大衣披在身上。没等薛金贵回话,便挂了电话。
“师姐,怎么了?”慧怜见状,把苹果核扔进垃圾箱里,开口问道。
“去一趟医院。”说完,夏宛白大步走出了办公室,慧怜和严知画也不敢多问,紧紧跟在后面。
几人开车向医院驶去,虽然夏宛白坐在后座上,但是开着车的严知画,依旧感觉到了夏总的怒意。
夏宛白的心有点乱,她没有想到,洛千帆的身边居然处处是危险。
上次差点被炸死,是花家做的。这次又被炸伤,是谁干的呢?
夏宛白猜不出来,因为她有些看不透洛千帆了。明明只是一个保镖公司的老总,身边却一直都有巨大的危险。
不过,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看看,到底是谁伤了她的女婿!
很快,车便停在了医院的门口。夏宛白带着慧怜和严知画,大步走了下去。
严知画很有眼力见儿,小跑几步来到前台,看着值班的护士问道:“您好,问一下,一个叫洛千帆的病人在哪个病房?”
“是被炸伤的那个病人吧?在405病房。”小护士立刻想到了下午被带来的洛千帆,开口说道。
毕竟被炸伤算是很少见的了,并且当时是警察把洛千帆送过来的,所以她记忆犹新。
“好,谢谢。”说完,严知画转身对着走过来的夏宛白说道:“夏总,在405病房。”
夏宛白微微颔首,随后,带着两人走进电梯内,半分钟不到的时候,来到了四楼。
电梯门一开,夏宛白大步走进不远处的病房内。她面若寒霜,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美目中阴沉不定。
此时,张赫正和洛千帆聊着天,后者说着当时的情况。
忽然看到夏宛白来了,洛千帆的眼前一亮,缓缓起身。刚一动弹,身上传来阵阵疼痛,不过他依旧咬着牙坐了起来。
他咧嘴一笑,轻声问道:“夏姨,您怎么来了?”
看到洛千帆的身上缠着纱布,脑袋上也绑着绷带,夏宛白的心忽然抽搐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白玲珑见状,看到夏宛白,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叫什么。只能硬生生地吐出两个字:“夏总。”
夏宛白把目光转向白玲珑,微微颔首,温柔一笑。既然是洛千帆的朋友,那么她自然以礼相待。
她自然不会怀疑洛千帆和白玲珑之间的关系。如果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没有自己女儿的事儿了。
“怎么受伤了?”夏宛白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椅子上。
“没事,小伤而已。”洛千帆怕夏宛白担心,言简意赅地答道。
旁边的张赫摸了摸鼻子,急忙站起来,刚想离开,却听到夏宛白的声音传来:“张队长请留步。”
“嗯?”张赫微微一怔,脸上多了几分疑惑。
“一会儿我有话要找你谈,你等一会儿。”夏宛白轻声吐出一句话。
张赫的身躯一阵,苦笑一声,站在角落里,不知道该怎么样。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洛千帆。
夏宛白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便宽慰道:“没事,别紧张,只是随便了解一些东西而已。你们警方,应该有权利跟受害者家属解释吧?”
“对。”张赫点了点头,说出一个字。
随后,夏宛白慈祥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看着洛千帆脸上的淤青,继续轻声问道:“疼不疼啊?”
洛千帆笑着说道:“不疼。”
“你这个孩子,为何这么不小心?”夏宛白叹了一口气,蹙眉道:“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音涵知道会多心疼?”
洛千帆闻言,有些纠结地回应道:“夏姨,这件事您还是别跟音涵说了。”
洛千帆并不想让林音涵知道自己受伤了,毕竟他的身份是卧底,有些事不方便解释。
夏宛白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处,索性也不多问。她就是这样,洛千帆不想说,她就不问,她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以洛千帆的脾气本性,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有所隐瞒。
“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夏宛白抿了抿嘴,语气略带着责怪之意:“下次小心点,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给我打电话。”
“好嘞!”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洛千帆怎么可能那样做?
他身在棋局之中,随时都会翻盘,面对巨大的危险。他不可能让夏家跟着自己遭受连累。
“让我看看,还伤到其他地方了吗?”夏宛白检查着洛千帆的面部,犹如一个慈祥的老母亲。
其实在她的心里,洛千帆早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只有真心换真心,才能获得夏宛白的好感。
洛千帆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伤害林音涵。她这个做岳母的,自然要鼎力支持。
“夏姨,我真是没事。”洛千帆哭笑不得地说道:“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