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温宁突然跪在了荣母面前,“香姨,我娘亲夜夜入我梦中痛哭。说她被人所害,死了不得安宁。”
“若是香姨不信,可以派人开棺。”
此言一出。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蔡温婷痛彻心扉,“二妹妹。到底是什么仇怨,让你丧心病狂要开娘亲的棺材。当日娘亲的装裹一概是有香姨所办,若是娘亲真的被人害死,香姨岂会看不出来?”
荣母点点头。
当日,她不相信温浅死于急病。
特意查看是否中毒,怕她死于后宅阴私中。
“温宁,你娘亲没有中毒。”
荣廷若有所思的看向蔡温宁,他记得蔡温宁那天所说的话语中,似乎并没有见过浅姨。
可……那张画怎么回事?
蔡温宁口口声声说的那些事情,似乎又是他母亲和浅姨真实发生过得事情。
温宁察觉到荣廷探究的眼神,祈求他帮她。
开棺是大事情。
何况她无凭无据。
还是不被承认的身份。
蔡老夫人气的指着蔡温宁。“你竟然想要开嫡母的棺材,这是让她死了不安宁。”
“看来贱人生的孩子,骨子里还是下贱自私凉薄。”
“来人,将蔡温宁带去佛堂抄写经书。”
蔡温婷眼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不怕开棺。
开棺又如何?
找不到任何问题,何况已经死了三年了。
蔡家的佛堂。
跟佛堂没有任何关联,那就是让人去了以后,至死都害怕的地方。
“等等。蔡老夫人,我觉得温宁姑娘说的没错。既然心里存了疑惑,不如开棺看看如何?”
“哼。凭她一个黄毛丫头信口雌黄就要开棺?”
蔡老夫人眸色阴冷。
“今天是我蔡府教训孽障,就不劳荣公子提意见了。”
“来人。”
“是。”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一步。
“将这个孽障带走。”
蔡老夫人一张老脸上满是戾色,“带去佛堂里。”
蔡温宁退后了一步。
“你们敢。我把自己卖身给东来酒楼了。”蔡温宁躲在了海棠的后面。
蔡老夫人讥笑:
“凭你是我蔡家的人,一句将自己卖身便能卖了吗?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买了你?”
沈云玥和八念抬脚走进蔡府。
实在是蔡府的大门被砸了,随时都可以进来。
沈云玥乐了,“今天你看到了。是我买了蔡温宁。”
沈云玥一身大红色的鹤氅,头上戴着一朵毛茸茸的绒花。整张脸唇红齿白,看着娇艳欲滴美丽动人。
说话也是柔柔的。
旁边跟着的丫鬟,一张圆嘟嘟的脸。
月牙一样的眼睛,看着人畜无害。
瞧见了,心生保护欲。
蔡老夫人见这两个大喘气都能化了的小娘子和丫鬟,不禁笑了笑:
“小夫人,老身劝你做事要有眼力见。蔡温宁是我蔡府的二小姐,虽说生母上不了台面,可也是我蔡府的人。”
“她花了你几个银子,我们双倍还给你就是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人进来是被人笑话的吗?
也不带两个人,就敢给蔡温宁撑腰。
惨喽……
沈云玥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
“你还不起吧,真要还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沈云玥沉思了下,“蔡温宁的命是我救了,用的要极其昂贵……”
“两朵天山雪莲,一个千年肉佛。”
“其它的不用说了,但就这两样你拿什么还?”
“这破屋子也能值几两碎银子。”
蔡老夫人一听,这个女人纯属胡搅蛮缠。
“我看你是来捣乱的。”
沈云玥脸色一冷。“老夫人,我看你人老眼花也跟你好生解释。”她定定地看向蔡鸿轩,一双锐利的眼中射出寒芒。
看的蔡鸿轩后脊梁骨生出惧怕。
这个小夫人,怎么有这么强的气场。
“蔡温宁从小一直生病,你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吗?”
沈云玥转头看向荣母,“还请荣夫人找个晋阳府厉害的大夫过来。”
“不用找,保安堂的许大夫在这里。”
有人高声的提议,“不如给许大夫把脉看看。”
蔡鸿轩确实不知道蔡温宁到底怎么回事。
蔡老夫人心里厌恶的很。
屁事那么多。
蔡温宁这样的孙女也是个祸害,今天这件事情结束了,得要叫人把她给送走。
“有劳许大夫了。”沈云玥听说有个保安堂许大夫在,赶忙开口让他把脉。
许大夫闻言上前一步。
蔡老夫人冷冷的一声,“许大夫。”拖长了声音,警告意味很浓。
沈云玥噙着一丝讥笑。
“许大夫,你只管说出真话。”
“我已经替蔡温宁姑娘针灸了两次,用千年肉佛做的药引……。”沈云玥知道大夫都是个药痴,为了极品的药材不惧怕任何人威胁。
许大夫的手颤抖了两下。
一旁又有两个人站出来,“这位夫人,老朽是保和堂的大夫。”
“我是保仁堂的大夫。”
蔡老夫人:……?这几个大夫今天太闲了吗?
蔡鸿轩:“?”
蔡温婷:……?死贱人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这样子也不像是中毒的?
若是以往,把脉还有可能以为是有病症。
被沈云玥针灸了两次,现在把脉绝对发现是异物。
许大夫听了两个老东西的话,就知道他们的算盘珠子都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