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片惨烈之地,比赛继续进行。
为了避免战斗,由侦查的我带着队员躲着其他部队,进入了茂密的竹林。
吉安提议在此休息片刻,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路线。
我对走哪没什么意见,毕竟我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小白,于是只能放空思想看向了正在逗三日月宗近的鹤丸国永。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赖上我了,不过只要他不搞乱的话,只是提供庇护之所的话还是可以的。
在心里制定了几个方案,我趁着他们讨论的空隙,来到了鹤丸国永的面前。
“很抱歉,刚才因为我情绪不太稳定,因此冷落了你。”
鹤丸国永被我的举动吓得下意识朝三日月宗近靠近了一步,我有些意外他的举动。
难道说鹤丸国永都喜欢跑到三日月宗近旁边?
“不不不,主人您不需要道歉。”鹤丸国永挠挠头,其实他已经猜到审神者发觉他的特殊性了,“您这么做一定是有些道理的。”
“我这么做没什么道理,只是联想到家里已经有一只闹腾的了。”说着,我想起上次闹腾的鹤丸国永差点被几把刀摁在地上摩擦,“你最好别和另一只学,不然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哈哈哈.......我尽量。”鹤丸国永不免冒出一滴冷汗,究竟同体干了什么才让审神者都这么说。
“小姐,你们在聊什么?”
吉安那边也决定了方案。
“不,只是有些家常话罢了,你们考虑怎么样了?”
吉安也没有想太多,她恭敬地把骰子放在我手心里。
“反正我们是来捞刀的,实际上走哪都没问题。所以我们一致决定由小姐你来甩,甩到哪我们走哪。”
我把玩着小巧玲珑的骰子,骰子每个面刻着子、丑之类的字体,“直接扔就行了吗?”
“嗯嗯,小姐你尽管扔,我们来带路。” 吉安并没有忘记我是个路痴。
我点头,将骰子抛了出去,骰子在空中翻滚几圈后落到地上停在子上。
处于好奇一路上我都在左顾右盼地,看着沿路的自然风景。
然后我看见了一把敌短正在努力地将自己塞进花丛中。
……怎么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我突然很想知道敌刀会不会被我吓到,于是对吉安他们做出嘘声动作,然后绕到它的后面轻轻拍了拍它的肩膀。
——应该是肩膀吧?它全身全是骨头,导致我也无法分辨。
很明显地感觉到敌短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敌短一直僵在原地,而我也一直保持姿势,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不知为何,我好像听见了一丝哭声。
这样的压力似乎太大了,哭声渐渐清晰起来。
我这才发现是敌短在哭,还没等我疑惑为什么。
它哇地一声哭了一声,用不熟练的声音说着。
“不、不要……过来!”
完全没有料到它会说话的我被吓得松了力,得了解放的敌短立马地自己的脑袋使劲往花丛怼。
吉安捂着嘴惊呼,“它、它、它!居然说话了——!”
“而且还很怕人。” 源冰凝重地接着说下去,冷漠的眼底里待着一丝惊讶。
我们直勾勾地看着敌短,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了。
“你们不觉得……它的声音有点像秋田吗?”夏突然出了声,他的眼眶里似乎还带着泪珠。
“……这么说,确实……” 吉安满脸复杂,抓着我的手臂,“小姐这该怎么办啊?”
这我便有点犯了愁,如果它仅仅是溯行军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它,但若它是刀剑男士……
“什……什么情况?”
广场上,从敌短开口说话,所有人就像按了暂停键一般,直到听到夏说的那句话,大家才逐渐反应过来。
坐在办公室看直播的五代也微微皱起眉。
而观众席上,老人们却反常地沉默着。
此时此刻,某工作期间摸鱼、坐在榻榻米上正看着直播的五十岚翼,微微挑眉。
在一屋子刀剑和政府工作人员的注视下,笑了起来。
工作人员们疑惑地、大气都不敢喘地看向投屏的直播。
“这个不是?”一位记性超好的男子向五十岚翼问道。
而五十岚翼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做出任何命令,男子会意地住了嘴。
在他们后面被看管的药研藤四郎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直播。
“那个,秋田?”
短暂思考一会,我决定试探一下它。
“很抱歉刚才吓到你了,总之你能冷静下来吗?”
‘秋田’ 听到后有些胆怯地停下了动作,扒着花丛说着,“别,别杀,我。”
意外的,它有部分神智,只是那副身躯......
我微微皱眉,安抚道。
“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但‘秋田’明显不相信我们,他的眼眶落下了巨大的眼泪。
“我,不会,相信,你们,的,一期,尼就是,这样死,掉的。”
吉安和夏听见后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而一旁的一期则是心疼地看着‘秋田’。
“请,请你们,离开,这里。”
“我们不会离开的,” 山野原叹了口气,‘秋田’紧张地看着他,“我们还要完成任务。”
“任务,是,要,杀了,我,吗?”
‘秋田’ 哭了起来。
“不是,你不在任务范围内。”我赶紧挽回地说道,“秋田,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你的伤能让我看看吗?”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在意了,因为我的手上到现在都是血啊,黏糊糊的怪难受。
“我……”
‘秋田’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期,而一期则是温柔地看着他。
似乎是家人温柔的眼神让他稍稍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