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抱歉。”
我将山姥切国广脱离现场,欣慰道,“就让他们好好单独待一会儿吧。”
“那……我去找……本科了。”
山姥切国广这样说道,不知是不是被刚才的气氛刺激到了。
“好啊。” 我拍拍他的背已示鼓励,“加油哦。”
山姥切国广红着脸跑开了,我站在原地不免笑出了声。
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和混杂着雪的雨。
我伸出毛茸茸的尾巴围住自己,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发呆。
“主上,您会受凉的。”
出门远征的压切长谷部回来了。
“没事啦,我的毛还是很厚的。”
转头看见压切长谷部左手拎着一堆菜,右手拎着一袋大米。
“哟!”
鹤丸国永又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还溅了压切长谷部一腿的泥水。
“鹤丸、国永!” 压切长谷部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身后的物吉,用不属于他的机动前去抓那只搞事的鹤。
“抱歉抱歉~” 鹤丸国永十分欢快地跳着离开了。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突然冒出来。”
我不禁为自己日益见长的胆量感到佩服,看物吉贞宗拿的东西实在是过于多了,我便上前帮他拿了几样。
“啊……谢谢您。”物吉贞宗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 我有些犹豫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龟甲是你的哥哥吧?”
“是。” 物吉贞宗不免捏紧了塑料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怎么了?”
“咳……就他那绳子的事。” 我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有点难以启齿,“那是他的……嗯……兴趣吗?”
“是的。”
我低下头,满脸的生无可恋,“那完了......”
“这孩子,怎么有这么奇怪的爱好。”
物吉听见审神者的自言自语,心情更加地低落了。
“算了,我没看见就是不存在。”
“您……” 物吉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审神者,“不介意吗?”
“介意还是会介意的,毕竟我有点受宠若惊。”我不免叹了口气,“但我也没资格去改变别人的生活方式。”
说着刚好走到了厨房门口,里面传来了烛台切光忠的歌声。
诶?咪酱还会唱歌?
我好奇地探头看了看。
烛台切光忠身旁的歌仙他们显得倒很平静,应该是习惯了,还时不时和烛台切光忠一起合唱。
我听着正入迷呢,这时烛台切光忠转过身看见了我。
歌声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主人,您怎么过来了?”
烛台切光忠赶紧跑过来把我手上的菜拿到他手上,他可记得上一次由于灵力透支审神者整个人都显得脆弱不堪。
“来送菜啦,刚才咪酱唱的歌还蛮好听的嘛。”
烛台切光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咪酱很喜欢唱歌吗?”
“不……与其说很喜欢,倒不如说不经意间就唱出来了。”
“那就是很喜欢啦。”
看歌仙兼定他们因为我在的缘故有些放不开手脚,我挥手说道,“好了,你们慢慢做,我先回去了。”
“好。” 烛台切光忠将我送出了门。
再次回到了走廊上,我垫着自己的尾巴躺了上去,伸了个懒腰。
“唔——哈……这样的日子也还不错吧。”
我仰着头看着在法阵的净化下逐渐看不见黑气的天空。
没了狐之助,也蛮无聊的。
天天和这群刀男人勾心斗角的,好累,为什么就不能多多信任我呢。
而且,也不知为何,有时候我会下意识地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这近乎本能的直觉让我有点怀疑,那段被删改的记忆里,或许有他们的存在。
但想想也不可能。
前任审神者的记录还留存在那里,上面时间写的清清楚楚,我不可能认识他们。
那么这诡异的直觉,又是从何而来。
“姬君,你躺在那可是会着凉的。”
耳边突然响起三日月宗近的声音,我翻身看见他端着一杯茶走到我面前席地而坐。
啊对,在面对三日月宗近的时候那股诡异的既视感更加明显了。
“都说了我的毛很厚的——”
“可是要感冒的话,药研的药你也不想喝的对吧?”
我一梗,弱弱将自己埋进尾巴里,“可是我懒得动。”
三日月宗近笑出了声,“你是要学明石吗?”
“我才没有学他呢,哎呀我就是有点累了,就让我躺一会吧。”
我对着三日月宗近撒娇道。
“撒娇也没用哦姬君。”
“我不管——”
三日月宗近放下茶杯,犹豫片刻,他揉了揉我的头,“乖。”
“……三日月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恼羞成怒地扒下了他的手,“不要把我当成小孩!”
“哈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虽然最开始是因为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的计划,五虎退他们才开始出现在审神者身边。
经历上一次的武力压制,他们本来想避而远之。
但审神者并未对他们做什么。
原本就渴望着能拥有一个真正的主人,五虎退他们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诱惑。
相处下来,五虎退觉得审神者很好,
她会耐心地和他手合,会耐心地和小老虎们打闹。
她不讨厌他。
所以,五虎退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认了主。
——尽管这一切审神者并不知情。
和往常一样来找审神者的五虎退,眼尖地发现审神者睡得正熟,他小声拉着药研藤四郎的衣袖说道,“主人大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