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敏锐。”
一直沉默不语的小乌丸突然开口道。
“但是我们能告诉你的事情不多。”
“嘛,能知道一点是一点。”我完全要摆烂了,“你们知道的,直到现在我所拥有的真相只有冰山的一角。”
“毕竟现在的我是处于“失忆”状态嘛。”
“能听出您话里的怨念了。”鹤丸国永一如既往地活泼,“大家都很辛苦呢。”
“说回正题吧。”压切长谷部把歪掉的话题扯了回来,“目前我们能告诉您的只有‘那位大人’和您的关系。”
“具体的我们并不清楚。”三日月宗近接道,“只知道‘那位大人’养伤之际,收您为徒。”
“果然是师父啊......”我微微抽搐嘴角,“养伤是指?”
“似乎是被什么人所伤。”三日月宗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而且‘那位大人’是建立时政的管理者。”
我微微睁大眼睛。
没成想过师父居然是这样的身份。
“难怪,他要把刀剑男士的记忆也一并篡改了。”
我微微皱眉。
“不过,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是因为您和我们的关系太过密切,要是不篡改这方面的记忆,您会很快发现不对劲吧?”
“不无可能。”但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剩下的,我们就不方便说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
“没事吧,这是主人允许的范围内。”
我哑言看向压切长谷部。
很好。
合着是特意告诉我的。
我微微抽动嘴角,把铃铛递给离我最近的三日月宗近。
“他尚且还能和你们聊一会儿,我不打扰你们叙旧,先走了。”
“您慢走。”
逃也似的从空间里窜出来,差点吓到进门的药研藤四郎和本灵·鹤丸。
“大将,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的随身空间。”
我咸鱼般倒在榻榻米上,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吊着的千纸鹤。
说起来这还是小短刀们的杰作,他们趁着我外出繁忙,每天折着千纸鹤并把它们悬挂在天花板上,布置出了安逸的氛围。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头一次觉得来这里任职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好我有些事要告诉你们两。”
没看他们疑惑的眼神,我伸手抱着床上的大鸟玩偶,简简单单把邵心的事说了一下。
“鹤丸你应该认识他吧?”
我将头埋进鸟的翅膀里,闷声说道。
“啊,确实是认识。”本灵·鹤丸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哀伤,“没想到他也不在了啊,这样看来你现在可是处于不利状态了。”
我离开柔软的玩偶,微微皱眉,“为什么?”
本灵·鹤丸朝我笑了笑,正当我因为他不会告诉我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
“因为站在您这边的队友已经差不多被敌人剿灭完了。”
短暂的沉默。
我头疼地再次埋进玩偶。
“开局‘王炸’是吧?”
本灵·鹤丸耸肩,把审神者从玩偶里刨出来,“没关系,大家都被打得措手不及,说实话‘队友还活着’这种事都算得上是天不绝您了。”
“这已经算是天要亡我了——”我痛苦地说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打成这样啊?”
“为了未来。”听到审神者的吐槽,本灵·鹤丸前所未有地严肃,他说道,“为了您和我们的未来,这些牺牲在所难免。”
我还未反应过来,药研藤四郎立刻抓住到重点。
“敌人主要是这边的吗?”
本灵·鹤丸微微挑眉,他似乎有些小看了自己的这位同僚。
“应该说,从始至终就只有这边的敌人。”
我听完愣住了。
鹤丸的意思......灭族的那些人也与这边的......有关吗?
信息量太大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直愣愣地看着本灵·鹤丸和药研藤四郎说谜语。
“‘队员’也是这边的?”
“也可以这么说。”本灵·鹤丸叹了口气,“说到底小姐只是不小心被卷入这场纷争。”
药研藤四郎挑眉,坐到审神者旁边,瘦弱的身体宛如高大的避风港一般,挡住审神者矮小的身躯。
“因为‘师父’?”
本灵·鹤丸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复杂,虽然并未言语,但看他的反应审神者也知道答案了。
我微微叹着气,“现在是招揽‘队员’为上?”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本灵·鹤丸也识趣地收回自己的表情,“不过您要不......找找其他本灵?”
我下意识看向手链,随后露出死鱼眼。
“咱们的敌人都找不到,我还是随缘吧。”
“您这可真是。”本灵·鹤丸释怀地笑道,“您不担心担心三日月?”
摸索着手链,我把目光移向了窗外依然盛开的万叶樱。
冬天已经结束了,沉眠的花朵正在复苏。
“只是我的直觉,总觉得他没有生命危险。”
这时大门突然被拉开,紧接着带着浓浓酒气的梦凌钻了进来。
“小姐——呜哇,你们也在。”
我疑惑地眨眨眼,望向尴尬的梦凌,“是木头又被酒泡坏了回来修吗?”
“才不是呢!!”梦凌可怜巴巴地喊道,“为什么您老是觉得我一直在喝酒?”
“如果你可以把身上的酒味去除了,再来说这句话可能更能让我信服。”我耸肩。
梦凌一脸震惊地望着我,“我都把自己浑身上下洗的香喷喷的,为什么您还能闻到酒味?!”
说完满脸地我不相信。
我揉了揉鼻子,“可能……鼻子太灵了。”
梦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