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之时只感到大脑快要炸裂,浑身也觉得稍许发烫。
睁开眼便看见一个蓝色的东西在蠕动。
我愣愣得盯着,花了两秒意识到那是个头,再花了三秒意识到那是一期一振,然后才花费了四秒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到的天守阁。
下意识伸手摸额头,发现非烫。
......难怪昨晚上回来感觉很不舒服。
“一期尼......”
一期一振听见我的声音猛地抬头,满脸的担忧也压不住他的兴奋。
“主殿您现在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头疼之类的不适?”
“除了头晕外没什么不适。”我抬了抬无力的手,一个头皮针正牢牢地扎进苍白的皮肤,正往青色的静脉灌输,“这是?”
“这个啊。”一期一振不好意思道,“我们不知道您是发烧了,还是药研提醒我们去找的医务室。”
我没忍住笑了笑,在一期一振害羞的脸色下,本想说几句逗逗他,没想到直接咳起嗽。
“主殿!”
一期一振的惊呼直接把刚走到门外的短刀吓得夺门而入。
“一期尼怎么了?!主人怎么了?!”乱藤四郎吓得一阵残影就冲了进来,然后就看见了一期一振正在给审神者拍背,而审神者满脸通红地捂着嘴在咳。
一瞬间他想起前不久看见的电视剧,审神者这表现明显像是那命不久矣的人。
乱藤四郎满脸绝望地喊着,“主人你不要死啊!!!”
然后成功地把半个本丸的刀剑都吓过来了。
刚咳完恢复的我望着眼前黑压压的刀剑,罕见的大脑当了机。
见我呆呆的没有反应,乱藤四郎已经思考不了什么了,眼泪很快刷得流了下来。
“呜呜呜主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完乱的话,我迟钝的大脑终于回过神。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扶住发烫的额头,“乱,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这时去时之政府医务室的白发药研藤四郎终于拿着药走了进来。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完了全过程,于是进门后的他非常顺手的就把乱藤四郎从床边扒开解释道。
“主人只是发高烧而已,别担心了。”
被扒走的乱藤四郎愣了愣,半响才捂着嘴说道。
“对不起主人我不看那些电视剧了!”
解释了误会,众刀剑在白发药研藤四郎的驱赶下终于从房内涌出,只留下了粟田口一家作为照看。
白发药研藤四郎就像是一个非常熟练的护士一样配好点滴的药给我换了上去,然后又像一个非常有威望的医生站在旁边说道。
“大将,您晚上不能再出门吹冷风了。”
我挣扎了一下想说应该不是那个原因,随后就被他瞪了回去。
“哈哈哈......我下次一定。”
“大将。”一旁的药研藤四郎叹了口气,“如果您再发高烧下次只能打屁股针了。”
看见我微愣的表情,他继续补刀。
“由我来。”
我浑身的毛差点没炸到显形,连忙说道,“我错了!”
药研藤四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他还得去和烛台切说说审神者今后的饮食。
我泄力地倒回床上,生无可恋道,“我大概是被药研管的最惨审神者。”
白发药研藤四郎在一旁笑道,“是大将太让人担心了。”
“我不管——”
一期一振好笑地将热帕子放在我的额头上,理了下我杂乱的头发。
我叹了口气,未来还是尽量别生病了。
经过一早上的动脑筋,头晕的我才姗姗来迟地感觉到高烧后的不适,疲倦瞬间涌上眼睛。
一期一振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困意,就让我先睡会待会饭来了再喊我。
想了想今天好像也没什么要紧事我便答应了,只不过在意识进入梦境前,老是觉得有什么忘记了。
梦境还是如以前一样黯淡无光,我习惯性的坐下,在梦境中又闭上了眼。
在黑暗中枯燥的坐了半天,发现自己没法像以前一样平心静气的休息,烦躁地睁开眼。
便发现眼前似乎不是之前那地。
我眯起眼睛看着月光照在身上,又看向被照亮的窗口。
所以,这是谁的梦?或者说,这是谁的记忆?
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来。
环顾四周,除了月光照亮的地方其余的一概看不清。
正当我想着接下来去哪,便听见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声音明明很清楚,但却听不清。
我上前一步借着手中的火焰,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周围暗淡的血迹,以及一个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的审神者。
梦境里的人并没有发现我这个入侵者,我瞧见那个女审神者不屑的说着。
“不过就是一群狗而已,竟敢反抗你的主人。”
女审神者举起她那只带着金手饰的手狠狠地甩在面前的刀剑脸上。
我侧头看过去,一只可怜的被绑在十字架木头上的骨喰藤四郎就这样闯入我的视线。
他皮肤很白,所以很快他的脸上就出现红红的巴掌印,甚至他的脸还被女审神者手上的金手饰划伤。
血滴顺着他的脸颊悄悄滑落,他的眼神毫无波澜的盯着地面,完全不在意眼前的人。
女审神者看见他这样子气得脸都黑了,我在一旁看着都差点以为她要气出脑溢血了。
只可惜没有。
随即听见她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想必即使是兄弟,也可以面无表情送他上路。”
听见这句话骨喰藤四郎终于动了,女审神者非常满意他的反应,便命令外面的刀剑进来。
鲶尾藤四郎就这样满脸复杂的,被一脸不愿的一期一振带进了门。
很显然,一期一振隐怒的表情和鲶尾藤四郎绝望的表情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