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翻腾着一股强烈的意愿,渴望着能够立刻挣脱叶逢春的束缚,远离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然而,他的魂魄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禁制所困扰,一动不动,就像他刚刚对叶逢春施加的那种禁锢,此刻他自己也好像被一种神秘力量所禁锢。
这种束缚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和无助,宛如被锁链牢牢捆绑住的囚徒,无法逃脱。
“怎么会这样……”
他眼珠暴涨,眼球凸起,脸庞因为恐惧和愤懑而扭曲。
但他这一次却没有左右到叶逢春身体的反应。
叶逢春嘴角的淡笑依旧如旭日一般耀眼,“你以为我的身体是公共厕所吗,想进就进,想走就走?”
面对着此情此景,凌霄心中翻江倒海。
他想不明白,为何叶逢春会在他进入身体之后仍旧保持清醒,甚至还能运用魂魄力量压制住他。
要知道,他是一位对夺舍之术探索得极为深入的人物,以及一位修炼了各种与魂魄有关术法的高手。
这其中的术法千奇百怪,无论是从修为的角度来看,还是从魂魄的奥秘来解析,他都有着独到的见解。
不仅如此,他的修为早已踏入了半步陆地神仙的境地,这样的实力让他能够轻松碾压同阶的武道强者。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所修炼的那些诡异的魂魄术法,使得他的灵魂强度已经超越了常人的认知。
面对叶逢春,他本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其夺舍成功,毕竟叶逢春的修为在他眼里微不足道。
然而,当叶逢春展现出超乎他意料的反制手段时,他才惊骇地发现自己错得如此离谱。
叶逢春的手段比他预想的要高明得多,完全不像是一个武道宗师应该拥有的。
莫非叶逢春修炼了专门克制夺舍之术的功法?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但他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叶逢春虽然天赋出众,但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不应该比自己强横到如此地步。
一种深深的不可思议感在他内心升腾而起,他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对手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凌霄心中惊骇欲绝,想要撤退,却根本移动不了分毫,只能死死盯着“叶逢春”,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试图找到逃生之路。
可他还没来得及镇定下来,忽然感觉到一股沛然的拉扯之力凭空产生,紧紧包裹着他的灵魂。
叶逢春的脸上没有丝毫神色,冷若冰霜,淡淡盯着树桩上盘膝而坐的凌霄,就像是在凝视一位蝼蚁。
而与此同时,凌霄的魂魄虚体在身体内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他刚刚涌起的反抗之心立刻被扼杀,他感受到自己的反抗就像是以卵击石,毫无力量可言。
他想要高声呼喊,请求饶恕,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叶逢春则保持沉默,眼中的冰寒之色变得更加浓烈,丝毫没有与他废话的意思。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刚才使用夺舍之术之后,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叶逢春眼中根本就是个可笑的小丑。
而叶逢春竟然拥有远超同龄人的忍耐和智慧,心机深沉,一直都不动声色的看他表演。
叶逢春的不动声色,让凌霄误以为他已经陷入无力反击的困境,于是他才没有停止夺舍的行动,结果走向了现在这样真正的堕落。
若当初没有对叶知秋动手,而是施以人情相助,帮助叶知秋成功夺回仙元,如今叶逢春若是得知此事,必定会与我结下深厚的情谊,局势将会完全不同......
悔之晚矣。
凌霄的灵魂之眸变得血红,犹如一颗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赤红宝石,充斥着无尽的殷红色。
他的气息渐渐变得微弱,仿佛要迎接一场即将降临的黑暗风暴。
与此同时,他最大的恐惧也开始成为现实。
如同流沙凝聚而成的虚体开始在叶逢春的身体内逐渐消散。
每一丝虚消散都带走了凌霄灵魂力量的一部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魔爪正将他一点一点吞噬。
这股吸扯之力犹如一条巨大的黑洞,无情地将他的灵魂束缚,让他感受到了被深渊吞噬的绝望与恐惧。
“他居然会北冥神功!”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得虚幻,仿佛透明起来。他痛苦地意识到,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叶逢春不仅修为高深,而且还掌握了北冥神功这样强大的功法。
这意味着,叶逢春得到了无名的《无相千面》后,还能借助《北冥神功》的力量让《无相千面》发挥最大的作用,一旦达到那个境界,他将无可阻挡地崛起。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天选之人,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气运鼎盛之人!
自己根本不是在与一个人斗争,而是在与那虚无缥缈的天运抗衡!
多年来的计划和阴谋,只不过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为叶逢春做了嫁衣。
山林间,一片凄凉荒芜的景象。
草木蔓延,荒草丛生,仿佛已经被岁月的风霜遗忘了。
……
在这片寂静的山间,两个身影相对而立,彼此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一身漆黑长袍的凌霄,口鼻间涌出鲜血,如同破碎的花朵一样绽放在空中。
他犹如一个无助的沙袋,被叶逢春一击之下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而在不远处,叶逢春站立着,双眸紧闭,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如同沉入深渊一般凶厉无比。
他的威压仿佛是滔滔江水,汹涌而来,让人不敢接近。
林间的风骤起,呼啸着穿过山林,席卷着枯叶沙沙作响。
那些枯叶被风卷起,在空中翩翩起舞,纷纷向着叶逢春飞去,仿佛是被他的强大气息所吸引。
它们在空中飘荡,如同飞舞的灵魂,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凄凉和神秘的色彩。
顷刻间,整个天地似乎被一个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聚集在叶逢春身体周围。
他傲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