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回答,老教授不敢磨蹭,一边做着手中所规划的一步步,沉稳有力的声音通过口罩传出,在场的人都听到;
“做过这场手术,通知扶小姐,我们需要更精密的仪器设备再给伤者做一次头部检查,伤者的后脑勺相对应是刺入了玻璃碎块,目前不知道是深是浅,不好贸然进行手术。”
一旁的助理连连应好,随即转身开门出去,将所有的话原原本本的向扶桑复述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马上着(zhuó)人去购进。不过....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一眼吗?”扶桑小心翼翼问。
“正在手术中,是不可以的。”
“……是我着急了...”她似喃喃自语般地道。
助理没有久待,转身进入手术室。
……
扶桑和沈临怀的动作都很快,短短两个时辰内便将所需医疗设备购来了。
老教授经验丰富,检查好后便又准备了下一场手术。
期间扶桑和沈临怀只匆匆看过一次沈斯年,确认他的状况还算良好后,两人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再次被推入手术室,沈临怀守候在外,扶桑则是去处理伤口。
……
这一次的爆炸事件后,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乱,
苏成怀疑是有什么不法分子故意酿造,却被直觉敏锐的zero一口反驳了。
“…南城的不法分子是不少,但敢搞出这样大的动静的人,试问有谁。”
顿了顿,语调一转;“况且我们大少爷的人即使道上没什么人知道,不过作为King的扶桑,有几个人不知?敢惹她,也算是活腻歪了。”
苏成的关注点向来不侧重重点,吊儿郎当地翘着腿,勾唇笑道;
“大少爷这个称呼倒是很少在你口中听到,挺不对味啊!”
zero对于他的调侃显得嗤之以鼻,漫不经心道;“你懂什么?”
“哎哟?还跟我装起大爷来了。”
zero不予理会,崭新的扑克牌在他手中被玩转着。
“下一步准备往哪查?”他问。
“这可不好说,不如就各查各的吧。”苏成是懂怎么偷懒的。
zero一语道破;“你想得挺美。分工合作,别磨叽。”
苏成颓了,对zero眦牙。
“幼稚,白子辰都比你好得多。”
zero下意识地喜欢将二人作比较。
“哦,那你去找他。”苏成故意道。
闻言,zero将牌往桌上一扔,起身往外去。
“去哪?”
“找白子辰。”
苏成眉头淡挑,看着他渐远的背影,没有说话。
zero要是能找到那家伙儿就有鬼了,他这么想着。
……
秦姜没敢回家,按着妈妈给的地址去了表哥家找他。
表哥林川上周转回了南城就读,她也是好久没见过表哥了。
等到了屋外,按按门铃,家里没人,秦姜只好坐在门口等待林川放学。
她是一直等到了夜间九点三十分,寒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肚子饿得.“咕噜”一声。
抬头一眼看去,长街灯火通明,唯有她坐的屋檐下没有亮光。
轻小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她看过去,蓦地一怔,心里忍不住嘀咕,表哥怎么又帅了?
“姜....姜姜?”林川有些不确定。
“表哥。”秦姜的语气立马委屈。
“怎么一直等着,快起来。”林川一边找钥匙一边道。
他下课后才看到小姨的信息,收到信息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四十三分,现在已经是九点三十九分了。
“傻姑娘,不知道冷啊?”
打开大门,他引着秦姜进去坐下,给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吃过饭没?”
秦姜摇摇头。
“好嘛,还真是个傻姑娘。等着,我去给你做。”林川无奈道。
不多时,他简单的炒了个饭,加入了一些调味料端给秦姜。
秦姜只看了一眼,没有食欲。
“是在家受欺负了?”林川知道秦家回来一个私生女,眼下寄宿在秦姜家里,猜测问道。
“不是,就....”
她犹犹豫豫,垂着脑袋,像是犯了错,实则其内心是无比挣扎的。
林川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吃了饭去二楼的客房里睡下,有事明天说也可以。”
他和这位表妹没什么亲情感,对于她家的事或多或少也知道些。想是受了那私生女的欺负又或是其他,总之和自己没关系。
闻言,秦姜抿起唇,点了点头。
一夜如常。
……
沈斯年的手术顺利完成,被推进了保护系统最强的病房里。
当身上的麻醉效果渐渐消退,他也有了转醒的迹象。
沈斯年醒来,面上没有血色,只剩苍白。
他那一对冰蓝的瞳中流露出点点痛苦,氧气罐罩在脸上,只觉得不适。
整间病房里除他外,没有其他人守在身边。医生是二十分钟来查一次,沈临怀和扶桑的人只守在门外,他的苏醒,无人知晓。
沈斯年尝试抬手摘下氧气罐,可他这一动,便触及全身的伤,立刻痛苦起来。
后背及腿部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口子还能承受的住,但脑后可是缝了两针。
无法子,沈斯年不敢再乱动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上方吊顶的天花板发呆,心底自问起来;我这是在…医院?
他迷迷糊糊,神色逐渐迷茫。
“她”怎么这么像是在医院,后背...好疼。
未搞清楚情况,身处陌生环境,“她”不敢妄动,静静等待着。依稀记起些什么,不过大脑的思绪仍然混乱。
病房门开,轻微的脚步声逼近。
“…病人醒了!去通知扶小姐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