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理急忙捏了刹车,扔下车跑过来。
“怎么样?摔到哪里了?”
舒画强忍住脚上的疼痛,摇摇头,“我没事,你先去看看那个人。”
这祸是他们两闯的,自然也要由他们两善后。谢斯理让舒画等一下,跑向那个被撞者。
被撞者其实并没有真的被车撞到,只是被吓着了,这才摔倒在地。不过她衣服穿的少,上身一件亚麻棕色老式大衣,下面一条红褐色粗呢子裤,破旧而单薄,这么一摔,肯定少不了疼。
谢斯理去扶,那个大妈也就站起来了,舒画见她右手一片血,吓了一跳,跟谢斯理都表示要送她去医院看看。
但大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就一走一拐,顺着一条林间小路走了。
舒画在后面“哎哎”喊了好几声,都没把人喊住。
“她大概有事急着离开。”
谢斯理看大妈走远,回到舒画身边,把她搀扶起来。
“你怎么样?”
舒画全身包裹地像个大熊猫,并未真的摔到哪里,只是刚刚左脚先着地,落得急了,有些崴到,所以火辣辣的疼。
缓了一会儿,舒画被谢斯理扶着,小心翼翼动了动左脚,不疼!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还在试探自己左脚的舒画小心翼翼将左脚放到地上,用力走了几步,还是不疼!
于是,舒画咧嘴笑了。
“没事,”她大手一挥,“我脚没事,不信你看看。”
推开谢斯理的手,舒画健步如飞地往前走几步,转身抡起左脚使劲甩了甩,最后一蹦一跳地跑回来,凑到谢斯理身前,双手一拍,笑道。
“怎么样,我脚没事吧。”
谢斯理嘴角抽抽,这何止是没事呀,这简直是再给她一双翅膀,她就能飞上天了。
果然是从小就上树爬墙的孩子,生命力顽强!
“既然没事就走吧,我爸和胡叔叔他们还在等着呢。”
提到正事,舒画也不玩笑了,骑上车跟着谢斯理一起上路。
这次不用谢斯理说,她自动骑在前面,跟谢斯理保持至少五米以上安全距离。
专业人士出手,果然不同。
谢斯理到了办公室,跟大家打了招呼,就开始修理那台电脑。
先尝试开机依旧黑屏,然后钻到桌子底下,鼓捣了两下,原先漆黑一片的电脑屏幕居然亮了。
整个办公室欢呼起来。
“斯理真不愧念过名牌大学的,我们刚刚几个老家伙围在这儿折腾半天都没弄好的事,他两分钟就解决了。”
“是啊,读书果然还是好,读过书的人就是聪明,有知识,有本领,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厉害。”
“老家伙”之一的舒画站在一边,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谢斯理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金玉凤立即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手,“小谢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斯理一边擦手一边云淡风轻开口,“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底下的主机与显示器之间的电源线松了,还有主机里的内存条灰尘太重,我刚刚都处理好了。”
“原来是电源松了啊,”舒画探头往桌下密密麻麻的电线看一眼,“那下次再黑屏,我重新插下电源线是不是就好了?”
“如果你能准确分辨电源线,而且的确是电源线的问题,”谢斯理对着舒画露齿一笑,“当然就可以。”
什么阴阳怪气的回答。
舒画翻个白眼。
“各位叔叔阿姨,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其他事?哎,对对对,小画,你看看之前打的报告还在吗?”
胡常德迫不及待的问。
舒画赶紧来到电脑前,打开Word文档。
一片雪白的页面令她晴天霹雳地哭叫起来,“没了!”
谢斯理嘴角抽抽,俯身从她手里夺过鼠标。
“也许你该认识一个叫“备份中心”的工具。”
舒画见谢斯理在电脑上咔咔几下一点,然后原先的文档竟然又重新回来了。
众人再次惊喜起来。
原来这小子还真有几把刷子。
舒画嘴角翘翘,决定看在他帮自己找回文档的份上,暂时放过他之前的阴阳怪气。
谢斯理确认完这边没有事要再帮忙,便要走了,舒画赶紧追出门。
“哎!等等,你等等。”
“哎是谁?”
“谢斯理!谢斯理行了吧,你等等!”
听到满意回答,谢斯理终于停下脚步,转身舒画已经追了过来。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舒画开口,“你先别走,等我一会儿。”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舒画继续瞪他,“反正你不许走就是了,我一会儿打完文件就出来了。”
“不许走啊。”
舒画往回走了几步不放心,站住痛定思痛片刻,忽然又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小跑着塞到谢斯理手心。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现在拿了我的东西,就欠了我,必须得等我,听到没有!”
指着谢斯理,义正言辞威胁一番,舒画终于转身大步往办公室跑去。
依旧还站在原地的谢斯理脸上一片无语,他是被人贿赂了吗?
而且,还是被一个这样的东西。
他抬起手掌,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掌心的金色“便便”,一脸复杂。
舒画并未让谢斯理久等,帮胡常德打完文件,明确今天再没有其他事要忙,打个招呼就先走了。
担心谢斯理还是跑了,舒画急匆匆跑出门,待看见坐在车上正在低头玩手机的谢斯理,才舒了一口气。
踮着脚一步一步靠近,舒画绕到谢斯理身后,想来个突然袭击,看看他在玩什么,可这人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她探头的一瞬间抽开手,让她扑了个空。
没什么意思的收回手,舒画撇撇嘴,“不就是个手机嘛,难不成还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