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在总管大人的见证下,老夫就拿尔等性命送给总管大人以表诚心。”
吴老祖气势升腾而起,金丹真人的强横精神盖压全场。
“死来!”
法力化作大手,朝着早已确定好的目标抓去。
“拼了!”
“吴老祖,你以为倒向余真人就可以安稳了吗?你已经是金丹真人,迟早成为余真人的阻碍,没了我们这些人的支持,你迟早自取灭亡!”
“我恨啊!”
“吴老祖,你是在自绝于本土势力!”
场中宾客竟有小半人都曾联络过吴老祖自立,这会儿法力大手来袭,就跟标记一样明显。
众修士各出奇招,法器灵术光芒闪耀,意图合力抵抗金丹真人的压力。
其他没被标记的则是果断闪到一边,暗自庆幸站队没有太快,否则非得被吴老祖坑死。
忽的。
一道有些熟悉的清朗声音传来。
“诸位且先住手。”
正当大家还以为那个愣头青不怕死的时候,场中的气势忽的一收,接着就听吴老祖笑呵呵收束双手。
“原来是总管大人来了,老夫正想打扫干净再来迎你呢。”
庭院外,余闲修长身影缓步走来。
明明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但在吴老祖诡异的客气态度下,又显得他神秘莫测,不可捉摸。
众人纷纷猜测这位总管大人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堂堂新晋金丹真人的吴老祖如此客气?
还是说从不下山的余真人实力就真的那般高深莫测,早已暗中折服了吴老祖。
只有混在宾客中看热闹的玉兰眉眼藏笑,眼神中满溢着仰慕之情。
这是她的相公!
而后她又悄悄捏了捏拳头,目光扫过场中聚拢在一起抵挡吴老祖的众修士。
这都是她以后的目标。
她之后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全部干掉。
十八岁的她会心生怜悯,同相公说善恶是非,为一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求情。
但如今的她已经五十八岁了。
相公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哪怕是去死,她也会觉得相公是对的。
另一边。
余闲与吴老祖并肩而立,看着场中的修士,其中大多是这些年的新晋筑基修士,有十三四个,堪称上阳城新生代力量。
由于余真人名存实亡,总管大人又只顾捞钱玩女人,众世家争权夺利,税务司有意培养散修势力。
再加上间隔时间十分短暂的两次兽潮,使得上阳城资源短暂丰富,竞争力相对减少,筑基难度小幅度下降。
因此这些年的新晋筑基修士其实是逐年上涨的。
如今的上阳城内,不提那些到偏远地方建立小家族的筑基修士,也还剩下五十余人。
相比丹阳真人时代,多了将近一半。
这还是弄死了不少的情况下。
然而上阳城的资源终归有限,这也导致了这些新晋筑基修士的日子并不太好过。
当然,这个不好过是指相比那些老牌筑基而言。
所以在吴老祖这个新晋金丹出现之后,动作最快,态度最积极的就是他们。
不争一争,做过几场,怎么流血死人,怎么把地盘空出来,他们还怎么进步。
然而,他们一开始就选错人了。
反而是那些传承百年以上的老牌筑基家族,都是宁愿不做也不犯错的性子。
吴老祖这个新晋金丹真人如果能够与余真人一争高低,他们不介意低低头,来个锦上添。
此刻的情形证明他们的谨慎是很有道理的。
余闲扫视一圈,叹了口气道:
“本总管代余真人总管全城事务,何曾亏待过你们,你们居然要暗自挑唆吴道友对我和真人出手。
看来这些年本总管对你们都太温柔了。
如今想来,丹阳真人的态度才是对的,就不应该让上阳城出现太多筑基修士。
吃饭的人多了,人心就不齐了。”
“事到如今,总管大人说这些还有何用?我辈修士,逆天而行,在座哪一位筑基同道,不是经过腥风血雨而成。
今日是我等棋差一招,但总管大人若想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恐怕是白费心思了。”
一个剑眉入鬓,锋芒毕露的青年修士冷笑道。
他的气息在场中最强,达到筑基中期的水准,看起来还是临时领头人。
“哦,还未请教?”
余闲也不生气。
青年回道:“何文东!”
“原来是何道友,可惜未能早日相遇,否则道友这身傲骨还真叫我喜欢,一定将你收入税务司。”
余闲摇摇头道:
“今日是吴道友的金丹大典,不易太多杀戮,煞了大好风景,所以本总管给你们一个机会。
一日之内,离开上阳城,越远越好。
在明日太阳升起之际,城主府的执法队伍就会去追杀你们,为期十年。”
余闲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祝你们好运,这将是一段很有趣的时光。”
众人看向吴老祖。
他们还是习惯最强者做主。
吴老祖冷哼一声:“既然是总管大人的意思,就算你们好运,只要你们不在老夫面前晃悠,老夫也不会对你们出手。
滚吧!”
何文东朝吴老祖和余闲拱了拱手。
“今日恩仇,来日若何某不死,必有回报!”
说罢,何文东一马当先,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眼神下,带着其他修士走出吴府。
吴老祖则是继续招呼众宾客。
“只是个小意外,大家就当无事发生,来人啊,将地上打扫干净,上新席!接着奏乐,接着舞!”
很快就有吴府下人过来收拾,重新摆上流水席。
还有歌女舞女乐队班子前来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