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血魔老祖那边给自己送几个魔崽子当任务物品,顺便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这才让关轩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但纸包不住火。
血魔秘境源源不断产出假丹魔修,本地消化不了这么多魔修,他们就只能流窜到其他地方去。
哪怕他以血魔老祖的威名强压着大部分弟子留在秘境中潜修。
但秘境终究不是真的秘境,也没有高阶灵脉,而且这些弟子大部分都是假丹修士,闭关了几个月熟悉法力就行了。
除非当场弄死他们,否则只能拖延一时。
现在就是问题的爆发期了。
果然,一见到余闲,关轩就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展师兄,上次你说本地魔灾已经得到治理,我姑且相信,可是为何涌入我治下的魔修还在增加。
据我调查,这些魔修本来都是从一个名为血魔秘境的地方出来,据说里面还存在一位魔道真君,名为血魔老祖。
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余闲淡淡点头:“不错,不过血魔老祖从不露面,我也不知其真身所在,一直在调查当中。
至于血魔秘境之事,我之前已经亲自出手对付了好几位金丹魔修,并且将他们全部诛杀。
魔修冒头之事已经有所减少。”
关轩差点没气笑:“你这儿自然是减少了,但我那儿多了,而且还不是金丹,就是假丹。
我差点以为又到了群魔乱舞的时候。
展师兄,既然你已经找到根源,还请你早日上报宗门,请来宗门真君制裁那血魔老祖。
我等虽说对魔修有一点的忍耐度,但也不是像你这样弄的。
小心尾大不掉,引火烧身!”
养寇自重几乎是诛魔小队的潜规则。
否则诛魔小队哪来的那么多功劳,但养寇自重的前提是保证这个寇要处于随时能被消灭的程度。
要有一定的麻烦,使得诛魔小队被需要,但又不能太麻烦,否则遭到反噬,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余闲面无表情道:“若是关师弟能够请来宗门真君,那为兄就要感谢师弟了。
但作为师兄,我也要提醒师弟一句。
那血魔老祖极为狡猾,从来不亲自下场露面,还没有达到必须要消灭的程度。
万一宗门真君亲自出手,却是除魔不成,引得那血魔老祖凶性大发,亲自下场为祸,使得生灵涂炭,赤地千里。
到时候宗门追究起来,师弟就是
关轩顿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问道:
“那师弟敢问师兄,可有解决之法?”
余闲淡淡笑道:“关师弟,那些金丹魔修不过是疥癞之患,只要我等费些时日心力,终究能够消灭他们。
那血魔老祖虽说不知道为何要费时费力培养出这么多魔修来。
但在我看来,这或许还是我等的一次机缘。
你瞧这些魔修虽说名为血魔老祖门下弟子,可我等或擒拿或镇杀的弟子也不算少,那血魔老祖可有出手过的意思。
这些魔修传承薄弱,境界刚刚突破,手中又无合适法宝,正是我等的大好猎物。
而且不瞒师弟,为兄早已注意到血魔老祖的消息,已然安插入卧底进去。
对于那些魔修的踪迹行动,不说了如指掌,也算八九不离十。”
关轩凝重的脸色瞬间解冻。
“原来是我误会师兄了。”
余闲笑道:“关师弟也是为了公事,为兄又岂会记恨在心。
师弟若是无事,可以小留几日,关于师弟治下魔修,我令人整理出一份情报来,算是为兄的一点小心意。”
那些魔修既然不听老祖的话,也就只能当成礼物送出去了。
余闲面露微笑,却已经对那些流窜出去的魔修判了死刑。
关轩面露喜色:“师兄此举,当真是解了师弟的燃眉之急,师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报答师兄。”
余闲摆摆手道:“我等同门,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关轩不由一愣。
他本以为这位展师兄还要借此拿捏他一番,没想到居然真的做好事不求回报。
他可不相信什么同门情谊。
玄阳宗虽不是什么魔道宗门,弟子间充满算计仇杀。
但也算是派系林立,关系错综复杂,出身同一脉传承的弟子还好说,但不同峰脉的弟子平时的竞争力可不弱。
而他和展师兄分属不同峰脉,平日又无交情,干嘛要给他送好处。
但他面上不露声色,再次感谢一番,而后才告辞离去。
不管这位展师兄背地里算计什么,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余闲目送关轩离去,摸了摸下巴暗道:
“众弟子们啊,不怪师尊不保你们,只是到了你们该死的时候,本来还想让你们多留些日子的。”
毕竟每位弟子都要交一年十万灵石的师门供奉呢。
……
数月后。
血魔秘境,血魔殿。
一众刚刚逃回来的带伤弟子跪倒在台阶下,朝着王座上的老祖哭诉。
“师尊,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那关轩仗着自己是玄阳宗弟子,就对我们这些人喊打喊杀,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没错,弟子都说了是师尊的弟子,那关轩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诛魔小队欺人太甚,师尊您再不出手,他们就要踩到师尊你的头上了。”
“还有还有,我们的行动都被人提前知晓,弟子怀疑我们中间出了奸细,还望师尊明察!”
……
一众弟子七嘴八舌,眼巴巴地看着王座上那个模糊、神秘的身影。
他们个个都是一百几十岁的人了,做出这副小儿姿态,还不就是指望着老祖出手。
只要老祖肯为他们出一次手,那么他们在外行走的腰杆子也就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