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儿的惨叫,时佳连忙看向女儿。
不知何时,时墨拿来了剪刀,并且将莫筱雅的头发剪了。
“时墨!”见状,时佳竟想伸手打人。
眼看着时佳的巴掌就要落到时墨的脸上了,周南书一下子窜了出去,将时墨扑倒在地。
时佳也因此一个踉跄,差点儿失重摔倒在地。
时墨一边扶着周南书起身,一边说道:“姑姑,我不过是想和筱雅妹妹一起玩,你为何想要打我?”
闻言,原本正要发火的时老爷子,也冷静了下来,顺着时墨的话说道:“小孩子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时佳你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爸!他把筱雅的头发剪了。”说着她把正在哭的莫筱雅推到时老爷子面前,“您看看,筱雅这个样子还怎么出门。”
看着莫筱雅参差不齐的头发,时老爷子没有丝毫动容:“到时候修修头发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时佳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偏心成这样,她抱起莫筱雅,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时墨和周南书,踩着她那双恨天高走了。
时老爷子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笑着说:“小墨,南书过来坐。”
两人在他旁边坐下。
时老爷子先是教训时墨:“小墨,筱雅毕竟也是你表妹,还是个小姑娘,你把她头发剪成狗啃的似的,你觉得好吗?”
时墨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时老爷子心软了下来:“爷爷知道你是想给南书出气,但以后要注意方式明白吗。”
“我知道了爷爷。”时墨回答道。
“好,你先上楼学习吧,爷爷有些话要和南书说。”时老爷子一脸慈祥地摸了摸时墨的头。
“是。”
时墨也没有多问,看了一眼周南书后,上楼了。
大厅内只剩下了时老爷子和周南书。
“南书,很抱歉,时爷爷没有照顾好你。”时老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知道那只兔子玩偶对周南书的意义,那是她周岁时她父亲周齐枭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周南书摇了摇头:“时爷爷不用在意,兔子已经洗干净了。”
说着,她从一旁的袋子里取出了那只兔子玩偶,递给时老爷子。
“您看。”
时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说道:“南书,以后出门要提前和我说,我安排人陪你去好吗?”
“我知道了时爷爷。”周南书抱紧兔子,笑着说道。
“对了时爷爷,您可以帮我找个木盒子吗?”
“当然可以。”时老爷子爽快的答应了。
晚上。
“咚咚咚”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时墨看见门口的周南书有些意外:“有事?”
“谢谢你。”
周南书将擦伤药膏递给他,她看到他的手臂在摔倒的时候被划伤了。
时墨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手臂处那一小道伤口。
嗯,都结痂了。
显然周南书也看到了,脸颊微红:“抱歉,我……”
没等她说完,时墨接过她手中的药膏,说道:“谢谢。”
“不客气。”周南书连忙说道。
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那个……”周南书欲言又止。
“嗯?”时墨斜靠在门上。
终于,周南书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我可以叫你时墨哥哥吗?”
时墨一愣,没想到她扭捏了半天,结果只是这么一件小事。
“可以。”
周南书脸上扬起笑容,很是开心。
……
时墨疲惫的捏了捏太阳穴,看了眼手机,已经早上七点了,但没有一个来电。
他站起身,走进卫生间,看着洗手台上粉色的牙杯牙刷,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下巴已经开始有青色的胡茬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时墨,你可真混蛋。”时墨自嘲道。
拿起粉色牙杯旁的黑色牙杯,时墨开始洗漱。
简单洗漱完后,又去卧室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男人扫视一遍这个没住过几次的卧室后,关上门,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出门了。
竹庭。
周南书半靠在床头,身侧的男人还在睡觉,一只胳膊搭在周南书的腰腹处,精壮的身体在被里若隐若现。
周南书手里拿着手机,看着最近推送的新闻。
时墨与苏桐的结婚照被各大平台推送,已经占据热搜榜一,毕竟两人成婚也算是江城大事,时家与苏家强强联合,更何况两人在此之前的关系也算是人尽皆知。
虽然有人觉得这事不光彩,但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当今世道,谁强谁有理。
周南书退出当前界面,又在手机上点了些什么,然后打开了相册。
她看着她和时墨两人的合照,刚要删除,耳侧传来了慵懒的男声。
“删了多可惜。”
沈罄不知道何时醒了,他用手臂撑着头,眼含笑意的看着周南书。
周南书按下删除键:“没什么可惜的。”
说完,她又打开微信、通讯录,将时墨的联系方式一一删除。
沈罄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原本搭在周南书腰腹处的手臂微弯,大掌正好覆在她的小腹处。
男人隔着薄薄的衣料揉了揉,轻笑道:“你怀的是金刚葫芦娃吗?”
要知道他昨晚可丝毫没有顾及她还怀着孕,毕竟她也说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是吗?
“谁知道呢?”周南书放下手中的手机,躺了下来,拉了拉被子,闭眼。
“我再睡会儿。”
“好。”
沈罄将她搂进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隆湾基地。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两侧的壁灯是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