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苏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床上哭。
不过才一天,父母吵架,妹妹不是亲妹妹,而是父亲出轨的产物。
从商场回来到现在,时墨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有些慌了,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周南书了?
想到这里,她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要让周南书在这个世上消失。”
……
东城别墅。
“修哥,已经联系好任部长了,明天上午十点到港口接货。”
杜亚修点了支烟,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行,知道了,你上楼休息吧。”
但阿扬却磨磨蹭蹭地没有走,杜亚修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那个、那个我什么时候能看见少主啊。”少年支支吾吾地回答。
他实在是太好奇少主了。
上次在意国,他被留守在基地,没能看到少主的英姿,但听参加那次行动的伙伴说,少主身手了得,枪法更是精准无比。
“扑哧”
接着男人的笑声越来越大,这令少年原本就因为紧张涨红的脸更红了。
杜亚修笑够了,才说:“这个我也说不准,得看少主那边的事什么时候能解决完。不过,这个别墅里应当会有少主的照片,你跟我来。”
话音落下,男人起身向楼上走去。
少年眼睛瞬间就亮了,连忙跟了上去,问道:“少主是在这个别墅住过吗?”
他们刚到的时候,别墅内虽然没有落尘,但也能看出很久没人居住了。
“嗯。”
男人在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前停下,打开门。
房间内很是昏暗。
杜亚修摸了摸墙边的开关,将灯打开了。
这是一个布置简单的书房,一整面墙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籍,但右下方却摆放着许多小孩儿玩的玩具。
胡桃木打造的古朴书桌摆放在书架前。
而书桌的正对面,是一个小小的白色沙发,斜放在窗前,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看起来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杜亚修走进房间,拿起桌面上的相框,看着照片上的一大一小,眼底流露出几分怀念。
阿扬凑到他身旁,看向相框,然后指着照片上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问道:“这个男人就是少主吗?”
“不。”杜亚修将少年的手指往上移,直至指到坐在男人肩膀上的小女孩儿,才说,“这个才是。”
阿扬微微一愣。
少主竟然是个女人吗?
同一时间,茗京公馆。
今晚,莫筱雅被叫回时家老宅了,公寓内只剩下周南书一个人。
洗完澡,她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
难道是筱雅回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零食,前去开门,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在可视门铃中看了眼来人是谁。
这一看,周南书便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他?他来做什么?
“周南书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响起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想了想,周南书最终还是开了门,冷声问:“你想干什么?”
时墨在门开的那一瞬便将女人搂在了怀里。
扑面而来的酒气令周南书不禁皱眉,她试图挣脱他的桎梏,但男人反而搂得更紧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对不起,我错了,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闻言,周南书不动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时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苏桐。”
时墨松开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黑眸里映出她的身影。
“我没认错,你是周南书。”
周南书有点看不懂他了,她再次问:“你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你怎么把我拉黑了啊。”男人委屈巴巴地说。
一个一米八六的大男人做这个表情,周南书真想一巴掌把他糊到墙上,丑死了。
她转身,说道:“进来吧,把门关上。”
“好。”时墨老老实实地回答,关上门后,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周南书都走到沙发前要坐下了,才发现男人没有跟上来,她侧头望去,发现男人无措地站在原地。
她有些无奈:“进来啊。”
“没有拖鞋。”
周南书沉默了。
知道的能看出来他是喝多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智力发育不全呢,俗称智障。
“这里没有适合你的拖鞋,你直接进来吧。”
反正今天也没有擦地。
“那好吧。”时墨脱下了鞋子,光脚走了进来。
见女人盯着自己的脚,他有些不自在,解释道:“鞋子上有泥,脏。”
周南书点了点头。
还行,没那么傻。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时墨喝醉,以往他很少喝酒,她唯一一次看到他喝酒,还是在一次饭局上,他替苏桐喝的。
她自然也被灌酒了,但他好像跟没有看到一样,依旧和灌她酒的人谈笑风生,好在那个人还有点良心,见时墨没有要管的意思,就没再让她喝了,反而一个劲儿地劝苏桐喝。
那天,若不是恰好师飞羽在隔壁吃饭,她恐怕就要出事了。
时墨去送苏桐了,将她一个人留下。
一个中年油腻男在酒桌上时就一直盯着她看,她走出包厢后更是在后面跟着她,没办法,她只好打算去女卫生间躲躲。
但她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那个老男人依旧在附近徘徊,甚至跃跃欲试地想进来。
周南书怕极了,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声喊估计会惊动门外的人,报警又不现实,毕竟一切都是她的猜测,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警察来了也不好处理,她能做的也只有寻求朋友帮助了。
但莫筱雅是女孩子,时垚又是个小孩子,都不合适,于是她拨通了师飞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