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黑色轿车在公路上疾驰。
坐在副驾的少年转头看向后座的男人,兴奋地说:“珲哥,我们是去接少主吗?”
司珲抬眸看向他:“不是。”
“啊?不是啊。”少年眼里满是失望,整个人都蔫了。
见他这样,男人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们执行完这个任务,就去与少主汇合。”
少年眼睛一亮:“真的吗?”
司珲点了点头。
“那我们是去执行什么任务啊?”
男人淡淡地说:“去给苏市长送点儿礼物。”
金海会所,同一间包厢。
“不,你不要过来!”
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在地上爬着,试图逃离这里。
然而下一瞬,只听“咔嚓”一声,他的一条腿就被人踩折了。
“啊!!!!”
男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包厢。
然而下手的人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拉过男人的胳膊,直接将手中的针管插到其胳膊上,并缓慢地将里面的液体推了进去。
“沈罄!你不得好死!爸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男人自知无法躲过,狠狠地瞪着坐在沙发上的沈罄。
“啧,三哥,你还不知道吧,老头子他,已经去陪我妈和大哥了。”
昏暗的灯光打在沈罄那张俊脸上,让他多了几分邪气。
“什么?!”沈礼眼睛瞪得更大了,接着他开始浑身抽搐,眼睛逐渐变得迷离。
见状,沈罄朝付辛摆了摆手,示意松开他。
付辛立刻收回手,将注射器放回箱子里,然后站到了沈罄旁边。
坐在沈罄身旁的沈斯宸突然觉得有些无趣,站起身,对他说:“小叔,我出去透透气。”
“嗯。”
这时,张萍拿着一个文件袋走到门口,刚要打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正好与要出去的沈斯宸迎面相撞。
她一愣,而沈斯宸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就从她身侧出去了。
她走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抽搐的男人,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地绕过男人,走到了沈罄面前。
“这是你要的东西。”可尽管她极力克制,声音还是有点发抖。
她是真的有些害怕,她知道倒在地上的人是什么情况,她在电视里见过。
那分明是吸食毒品后发作的模样!
男人接过张萍递给他的文件,打开抽出里面的纸,看了一眼后,随手递给了一旁的付辛。
“去吧。”
“是。”
付辛接过,便出去了。
“我可以走了吧。”张萍问道。
她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然。”男人笑着说。
等女人离开,沈罄戴上了一次性手套,走到沈礼身旁,然后蹲下,从他兜儿里摸出了手机,然后拨通了举报电话。
“喂,你好。我要举报,金海会馆516包厢有人吸毒。”
废旧仓库。
“起来吧。”周南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男人正保持着将头埋在她肩颈处的动作,听见她的话,这才起身,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期待:“怎么样,周南书,小爷我演技不错吧。”
周南书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解开。”
“知道了。”
谢野牧用匕首划开她身上的绳子。
周南书站起身,将身上的绳子抖落干净,问他:“人准备好了吗?”
“那肯定啊。”说完,男人向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立刻会意,从一个角落里拖出了一具女尸。
谢野牧解释说:“这个女人是今早在场子里不堪受辱撞死的,年龄、身形都与你相仿,裙子也是和你这件一样,我也让人给撕烂了,只要将脸毁了绝对能以假乱真,反正你没有血亲,他们想验DNA也验不了。”
突然他又补充问:“你用过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吧。”
“嗯,我让韩叔去处理了。”
突然,周南书抬起手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面具:“丑死了。”
面具下是精致隽秀的少年面容,此时少年脸上满是委屈,吐槽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若是以这张脸出去办事,哪儿镇得住场子。”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实际上,谢野牧比周南书还要年长一岁,奈何却长了一张娃娃脸。
“那我这张脸震得住?”周南书白了他一眼,随手将面具丢在他怀里。
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谢野牧幽幽说道:“咱俩情况又不一样,你老子那威立得谁敢对你有意见,而且你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周南书没有说话,而是向仓库的后门走去。
“你等等我啊。”男人大步跟了上去,还不忘转头对之前拖拽周南书的那个大汉说,“卫信,赶紧动手。”
“是。”
卫信立刻拿起一旁的汽油洒在了女尸的上,其余小弟见状也连忙帮忙。
有个小弟小声问道:“信哥,那个女人和老大认识?”
他当时还纳闷儿为什么要准备这具女尸,原来是用来金蝉脱壳的。
“嗯,那位小时候救过老大,是老大的恩人。”
也是朋友。
卫信跟着谢野牧的时间最久,是从塔莱跟着谢野牧回来的,因此他也清楚周南书的身份。
曾经琻三角地区最大的毒枭——周齐枭的独女。
小弟也是个心思通透的,察觉到卫信对周南书的称呼有些不同,立刻意识到她的身份不一般,而且还是老大的恩人,于是放下了再打探的想法。
当林灼带着人赶到,打开仓库的大门后,看到的便是一具烧毁的尸体。
他一边指挥人去灭火,一边打电话给时墨。
然而电话被接通后,他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