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呆的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这一看人们全部回神!
这不是他们的王吗!
王打了胜仗回来了!
顿时众人全部欢呼起来,也后知后觉的明了了马背上美丽姑娘的真实身份——阿依夏公主!
远处——
一支训练有素的铁骑自宽阔喧闹的人群中行来,为首的正是班达固,看见乖女朝他挥手,班达固同样开心的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鲁达则是更加兴奋,冲着远处的顾晚晚在马背上手舞足蹈。
“阿依夏!阿依夏!”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每次的战争伴随的都是伤痛和死亡,终于盼来了期待已久的团圆,士兵和子民都在大声的欢呼着。
楼兰的民风开放又热情,街上已经有好多姑娘和少年郎开始载歌载舞起来,慢慢的,男女老少,包括士兵,也开始加入了他们的欢歌热舞中。
这热闹的场面衬得军队中的一个身影格外修长出众,
他骑着一头高大的黑色骏马,衣衫不像其他人那样,或是铁甲披身,或是华贵逼人,只是简单的着了一件黑色的窄袖劲装,越发衬得他宽肩窄腰大长腿。
他没有加入这热闹的庆祝中,只是静静的坐在马上,看着那远处那明媚耀眼的姑娘。
正午的阳光过于刺眼,叫顾晚晚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他整个人站在光里,仿佛天神降世。
班达固还有政事要处理,他和几个王子被赶来的大臣们簇拥回宫,顾晚晚和阿父挥手间,赵淮安的马已经行至她的面前,离得近了,顾晚晚也终于清晰的看见他的脸。
他的模样本就好看,顾晚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仿若仙界童子一般的漂亮,。
五年的沙场生活,他的容貌没有丝毫被风沙摧残,反而越发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可能是因为见过血,笑起来眼尾上挑的样子有些野性和张狂。
顾晚晚默默咽了下口水。
妈的,这也太好看了......
“晚晚,我回来了。”
赵淮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亲昵,他眼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红色裙衫的少女,眸光越发深邃。
刚刚她还没有出声呼唤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看到了她。
原因无他,只因她实在太过耀眼,宛如一团夺目的火焰,美丽又热烈,叫人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三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是很长,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却已蜕变成了美丽的少女。
他这一句话无形的消掉了顾晚晚的不自在,其实这些年,两个人也一直在互相写信。
顾晚晚暗道自己什么时候也矫情起来了,当即上手猛的一拍赵淮安的肩膀,哥俩好一般大笑道:“好!回来了好!没死就好!哈哈,哈哈哈...”
以为接下来会上演郎情妾意的38:“......”
宿主还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在外面吃了这么久的苦,现在终于回来了,反正我阿爹和鲁达现在也没空理我,走,我请你吃饭去!”
顾晚晚笑嘻嘻的对着赵淮安眨了眨眼,表情狡黠的像只小狐狸,赵淮安被她看的心头一跳,不自然的偏了偏头,“好。”
两人把马匹交给赵淮安的属下,朝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凤来楼是楼兰王都最大的一家酒楼,里面每一道食材都价值千金,因此里面来来往往全部都是贵族子弟。
刚一进门,小二就热情的朝着顾晚晚两个人迎了过去,作为这里的常客,小二早就猜出了顾晚晚的身份,他的声音殷切又狗腿——
“贵人,您可来了,这些日子不见您到店,小的心里可谓十分期盼呐!
没了您,小的只觉得这酒楼都少了许多颜色,不像往日您一进来,这里瞬间蓬荜生辉了起来!”
没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更何况是这小二一样滔滔不绝的夸赞,顾晚晚被他说的笑意完全止不住,“哎呦!我就喜欢你的诚实!”
小二还想在多说什么,就感觉一束寒光正盯着他,转头看到了顾晚晚这次身边多出的人,同样是一个极为出众的公子,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真应了那句郎才女貌。
只是这位郎君好像不是很待见他,见惯了达官显贵的小二此刻也被他摄人的气场看的发虚,交代好包房的位置后,就脚底抹油飞快的溜了。
“啧,我跟你说,这里的待客服务和酒菜是真的好!尤其是刚刚那个店小二,你不觉得他人实诚,嘴还甜吗!”
顾晚晚笑着拍拍赵淮安的胳膊跟他小声夸赞道。
“嗯,他很有做太监的潜质。”赵淮安煞有其事的说道,“需要我安排给你送进宫吗?”
顾晚晚:“......”
呵呵,呵呵呵...
大可不必。
与此同时,正在厨房门口催菜的小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莫名感觉裆下杰宝一凉。
包房里,顾晚晚给赵淮安夹了一大块羊肉。
“你现在都成了将军啦,真是了不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三哥跟我说他把他王府和我的公主府中间的那座宅子送给你!开不开心!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打破最初的隔膜后,顾晚晚的话匣子彻底打开,她跟赵淮安分享着这几年自己身边的趣事,询问他边关的风景,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
赵淮安丝毫不觉得烦,反而很喜欢此时的氛围。
“对了,你现在已经有本事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呀?”
顾晚晚算了算,现在离他回去的日子正常是还有4年,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赵淮安提前三年从地宫被放出来,所以说按照进度,现在差不多就是他有能力离开的时候了。
顾晚晚算的不错,赵淮安确实已经具备了离开楼兰的能力,而且前不久还和他的外公镇国公联络上了,但是......
赵淮安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岁月确实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在楼兰生活了这么久,相比于故乡,眼前的少女让他更加难以割舍,赵淮安有些不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