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托我问问墨大人可曾有婚配,想看看能否成就一段好姻缘。”
“这不太好吧!”杨青墨一时语塞,自己如何能和一个女子成亲?太荒谬了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墨大人你虽为东宫司农使,可你却因为面部缺陷无法参加科考导致你都不算有官身,官员的俸禄都拿不得。说得好你现在是东宫的官,要是你这差事做完了没用了,太子殿下忘了你这号人或者把你赶出东宫,你岂不是无处容身啊?我这表妹家产比我家还多,你若真娶了她,想要开学堂或做学问什么的,她都能给你帮助。”王耕不知屋里的另一个就是他口中的太子殿下本人,只单纯的为杨青墨打抱不平。
宋砚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他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多谢王耕兄弟好意,可我家阿青在老家已有婚配,二人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断不会再容得下其他人。还望王家表妹不要错付痴心。”
“那太可惜了。那我先回去告诉我那表妹,墨大人你先好生歇息吧。”王耕虽然不知道这位「墨家大哥」为什么那么吓人,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再呆下去非常危险,于是匆匆道别离开。
“殿下三言两语就帮我解决了麻烦,臣感激不尽。”杨青墨眼里崇拜与感激的神情让宋砚十分受用,但方才王耕那一番话却也让自己感到不安。
“孤问你,你是否也担心若你办好了差事或孤结局了贵妃的问题,东宫便不再需要‘墨青’?”
“不担心啊”杨青墨诚恳说道:“殿下是个礼贤下士唯贤任用的好殿下,若有一天东宫不需要我,那也一定是我是等闲之辈而不是殿下的问题。再者说,我也总有一天要离开东宫的,殿下以后定然要有太子妃、侧妃、侍妾,我到底是个女子,一直留在东宫当真是不妥的。我母亲说了,若真有那一天我做回杨青墨,就接我回家,我若有喜欢的男子就抢来当我杨家的赘婿,若没有也可以一直养着我。”
“孤不会有那些莺莺燕燕,孤只会有一个太子妃。”宋砚无比认真。
杨青墨不解,人人都说皇家的每一桩姻缘都牵连着巨大的利益,当今皇帝独宠贵妃,却依然为了平衡朝局拥有三宫六院,怎么到了太子这里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呢?
“怎么?你不信?”宋砚见少女没有说话,有些着急。
“不是我不信,是殿下如此行事如何平衡朝局?殿下可以通过姻亲拉拢朝臣,可以通过姻亲间接掌握兵权,可以通过姻亲制衡贵妃一党,为何说只要太子妃一人呢?”
宋砚摇摇头,他看着杨青墨的眼睛,轻声细语地解释道: “你所说不假。可若孤的朝臣需要靠牺牲女子的后半生来拉拢、孤的兵权要靠牺牲女子的嫁娶来掌握、孤的敌手要牺牲女子的幸福来制衡、宋氏要牺牲女子来稳固,那孤这个太子还有什么资格说要造福天下百姓呢?”
杨青墨从未考虑到这一层,她曾听外祖父、父亲、母亲和哥哥说过很多为官之道与权力捭阖,她知道宫里、高门大户里的女子是维系利益的重要环节,而如今宋砚的这番话,好像是拨开云雾的那双手,让她看见了阳光,看见了心里一直憧憬的未来。
“所以,不仅是王耕说的那些事,你所说的那些事也永远不会发生。只要你不主动离开,孤这里,永远都可以是你的家。”
杨青墨迎着宋砚认真且坚定地眼神,心里好像有一颗嫩芽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