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三棵六品叶都抬了,五品叶里挑了三棵看上去不错的。
那底下还有好些五品叶四品叶呢,时间关系,没全都抬出来。
张淑珍一听就傻眼了,“我咋听着就跟做梦儿似的呢?
人家进山好几天,见着苗五品叶都是好的,要是遇见苗六品叶那都得是有大造化。
你们这就好像是去人家参地一样,成片成片的遇见,这是真的么?”
不怪张淑珍有这般反应。
寻常参帮进山几天,能遇见一苗六品叶,回来卖几百块钱,每个人分几十上百块钱,那就是挺了不得的事情了。
要是能再多两苗五品叶、四品叶,卖了钱够家里好吃好喝几个月呢。
甚至有好多参帮,在山里转悠好几天,一无所获啥都没遇上,也属于正常。
毕竟野山参是珍稀药材,不是大萝卜,随处可见。哪能随随便便进山就遇见?
所以盛希平他们进山,竟然有这样大的收获,属实是震惊了盛家众人。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们真的不敢相信。
“妈,这个也没啥,是我们爷四个运气好。
人家都说初把儿运道旺,这一次主要是老二老三立了功。
要不是老二见着野鸡非要去抓,掉那底下去,我们也不可能发现好几棵参。”盛希平瞅着二弟笑了笑。
盛希安被大哥这不阴不阳的夸赞,闹得满脸不好意思。
“哥,这事儿就别提了吧?我当时真就是脑子抽了。能遇见棒槌,那纯粹是因祸得福。”
误打误撞碰见了人参,盛希安其实心里也有点儿小得意。
但是当着父母、嫂子的面儿,他不好表现出来,只臊的满脸通红。
弟弟都这么说了,盛希平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于是笑着继续说。
“再一个,也是托青岚的福。去年夏天,青岚就是在那附近遇见蛇的。
当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呢。所以这次,我们就直奔那头去了。
没想到,那大蛇真的是守着宝贝,而且,山壁底下,还有一条同样的大蛇。”
没挖到参之前,盛希平不好说什么,如今收获这么大,也就没啥忌讳了,盛希平索性都说了出来。
“啊?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呢?不是吧?”
周青岚本来坐在那儿兴致勃勃听故事,没想到这话题竟然落到了她头上,吃惊的问道。
“没错儿,去年入秋要不是拆楞、运柴火,我就进山了。
参帮里头,管蛇叫钱串子,遇见钱串子,很可能周围就有棒槌。”
盛希平握住媳妇的手,朝她笑笑。
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明白了。
这一次盛家爷四个进山,能有如此收获,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这些参,合该就是盛家的财。
要不然,大家伙儿在前川林场这些年了,咋就没人知道,三支线里头还藏着那么片林子呢?
“老大,这事儿你是怎么打算的?我听你爸说,参王你不打算卖?你是想留着呗?”
这么多参,肯定要妥善处置,否则一个弄不好被人知道了,可能还会引来麻烦。
“妈,我是这么想的,那参王和其他几苗六品叶,都不卖留着。
这东西往后越来越少,肯定会越来越值钱。
再一个,老山参那可是回阳救逆的奇药,平常时候,咱想淘登都淘登不到。
留下来些,不说是有备无患,可真要是有用的时候,咱不至于抓瞎啊。”
要是依着盛希平,所有的参他都不卖,全都留着。
可这毕竟是四个人进山所得,盛希平不能独自做主,家里也要过日子。
不如就把小的那些卖掉换钱,家里日子也能宽松些,大的全都留起来,以后肯定大有用处。
盛希平所言在理,再说了,那么多参呢,光是五品叶和二甲子卖了,估计也能换不少钱。
所以盛连成和张淑珍都没啥意见,“行,那就照着你说的办吧。
这些参,你看着处理,都听你的。”
时候不早了,盛希平他们在山上这七八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都特别乏。
所以张淑珍便催着丈夫儿子,都赶紧洗漱收拾睡觉去。
装山参的背囊,放到了盛希平和周青岚那屋,盛希平去洗了脚收拾一下,回屋休息。
这几天在山里住,兽皮褥子再隔凉也不行,跟火炕比不了。
晚间还得提防野兽,根本不敢睡实,又起早贪黑的抬参。
饶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七八天下来,也觉得浑身酸疼难受,说不出的困乏。
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搂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盛希平心满意足的感叹了一声儿。
跟周青岚聊了几句,便鼾声响起,就这么睡着了。
周青岚怀孕五个来月,本身就容易困乏。
她白天得教书批改作业,傍晚回来帮着张淑珍做饭收拾家,还得辅导盛云芳盛云菲的功课,也是够她累的。
丈夫离家好几天终于回来,听着熟悉的鼾声,周青岚又往盛希平怀里靠了靠,伸手搂住盛希平的腰,不多时也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
吃过早饭,上学的上班的各自忙活,盛希平也得去后大地农业点儿看看。
这个时节庄稼最后上籽粒的时候,也是野猪、黑瞎子、獾子最爱进地里祸害庄稼的时候。
他请假这些天,既然回来了,必须过去看看。
知青队的人瞧见盛希平,都挺高兴,呼啦围过来一大群人。
“哎呀,希平,你这几天干啥去了?我们还想找你放山呢。
你不知道,咱林场老肖领着几个人去放山,遇见大货了。
还有,大碱场那头有几个人,上山也碰见了六品叶。
今年不知道咋了,不少人上山都遇见大货,哎呀,简直馋死人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盛希平一听这话,也有些吃惊,这么多人进山都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