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夫,我二哥好像病了,麻烦您去给看看。”温璟叙出了静室直奔魏大夫的药房。
“小公子,身子可有不适?”魏大夫见到是他,忙放下手中的事情站起来,迎接了上来。
“我没事。”又将自家二哥的状况跟魏大夫说了一遍。
“可是家主那边……”魏大夫为难地皱眉道。
“您放心,若是大哥怪罪下来,一切由我承担。”
听到这话,魏大夫终于点头:“既然如此,老夫随你走一趟。”
见魏大夫应允,温璟叙松了口气:“多谢魏大夫。”
很快两人来到静室。
还未进屋,温璟叙小声叮嘱:“您进去不要说是我让您来的,二哥他好像在跟我置气。”
“老夫明白,只说平常的诊脉。”魏大夫应道。
“嗯。”温璟叙站在门口等候。
片刻后,魏大夫出来了,面色凝重。
“魏大夫,我二哥怎么样?”温璟叙见状急切地问。
魏大夫叹了口气,沉吟半晌才道:“小公子,二公子没什么,应该思虑过度导致神经衰弱引发的昏厥,吃几副安神汤就会醒了,不必惊慌!”
“当真如此?”温璟叙回想起二哥嘴角流血虚弱的模样,仍旧有些担心。
“老夫医术虽算不得高超,但也是行医数十载,断断不敢拿二公子的病情与小公子开玩笑。”魏大夫接着解释。
温璟叙闻言,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多谢魏大夫。”
“不客气,小公子慢走。”魏大夫目送着温璟叙离开。
他急忙再次折返回了静室……
……
温璟叙回到卧房时,看到夏七言正在发呆,她似乎没有听到脚步声,连他进了卧房都浑然不觉。
温璟叙见状,心底微动,她是在想念姜培年吗?
也罢,今夜里我便写一封和离书给她吧。
他坐在书案前,铺纸研磨。
余遇佳人甚幸,救余于鬼门关之际,此恩终身不忘。
然余自觉非卿之良配,此心非虚言也。吾之离意,非因卿之过失,实乃吾之性情使然。
余性疏狂不羁,难与卿之温婉相宜。
愿卿得良人相伴,白头偕老。余虽离去,心仍系卿,愿卿安好。
余愿此去,各生欢喜。离别之际,难掩真情。
唯愿卿珍重,勿复念余。
他落笔,提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吹干墨迹。
收起毛笔后,温璟叙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随即迈步走至床榻前,俯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在想谁?”
“黏黏。”夏七言脱口而出,她确实在想那只大金毛,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东西吃?
“年年。”温璟叙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她果然在想姜培年!早晨的时候,之所以表现得那么生分,应该是有我这个外人在场的原因。
哎~
温璟叙轻叹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张信笺递给夏七言:“喏,这是和离书。”
和离书?
夏七言猛地抬眸看向他。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温璟叙顿了一下,斟酌片刻方才继续道:“你看吧,你本就是冲喜之人,现在我也好了,也不想耽误你的良缘,咱们和离了,对彼此都好。”
“嗯?”夏七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又想到了原身与姜培年之间的情意,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她接过他手中的和离书,垂首仔细翻阅。
不多时,夏七言抬头,清澈的双眸定定地盯着他:“温璟叙,你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不知为什么,当她看到纸上每一个字都是在写着“离别”,心脏处莫名传来一阵闷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抽空,令她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
温璟叙被夏七言这句话噎住,他愣愣看着她,半晌才道:“我这不是为了成全你与姜培年吗?”
“是啊,也对。”夏七言点了点头,唇畔勾起淡淡讥讽的弧度:“温璟叙,多谢你的成全。”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在感谢自己,温璟叙有些摸不准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了,他抿唇道:“和离书给你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等我大哥离开了岛,我会举办一个认亲仪式。”
“认亲仪式,你还想怎么样?”夏七言站了起来,不解问道。
“我认你为义妹。这样一来,岛上的人断然不敢有什么议论……”
“这就是你说的‘补偿’吧?”夏七言截断他的话,轻笑出声,“您的补偿还真是别具一格,思路周到,连流言蜚语都考虑到了。”
“我……”温璟叙一时语塞,“是我哪里做错了,或者……”
“你没有错,我得谢谢你。”夏七言摆手打断他的话:“温璟叙,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稀罕做什么义妹,而且,我也没打算在这花溪岛上生活,所以岛上的人对我有什么看法,我也根本不在乎。”
“你不在花溪岛生活?”温璟叙抓住了一个自认为很重要的点,“难道是你与姜培年早早就做了打算?”
“我困了,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了。”夏七言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温璟叙眉头一蹙,刚想说什么,却见夏七言已经闭上了眼睛。
“你好好休息吧,按照岛上的规矩,明天是回门的日子。”温璟叙见状无奈摇头。
听到“回门”二字,想到原主的爹——夏时明,那个浑蛋,夏七言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轻叹一声,低喃道:“这到底是什么炸裂剧情?”
她穿来才几天而已,就被安排了两段婚姻,搁谁谁能受得了?
翌日,温璟叙一早就醒了过来。
看着睡意浓郁的夏七言,他忍不住弯腰轻轻唤道:“起床了,若是实在困,等我们回来再睡也可以。”
谁知夏七言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呼吸绵长悠远。
昨天夜里她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