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内鬼是个心里战,不能操之过急!
温璟叙他有的是耐心,揪出此人后该怎么惩罚他呢?
他可是差点害死我,又让二哥差点丧命的人,哪能不好好招待呢!
这可得好好想想。
只是,他不想夏七言卷进来,正想着用什么借口让她先搬离凌府,回夏家住一段时间,在晚上的时候,夏七言就提出她想离开花溪岛。
“你是什么意思?以后都不回来了吗?”温璟叙听到后心里一慌。
“以后?”夏七言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他焦急的模样,心中一颤,试图解释,“你看啊,对于我们姐妹几个来讲,这里有的只有伤心难过,不堪回首的日子。”
“再者,夏家的房子你也是看到过的,既不遮风,也不挡雨,修盖房子还要时间,家主更要操心劳力,还不如去金平城买个现成的。”
“我正打算着给你们修盖房子。”温璟叙确实已经筹划好了,今晚他就要说的,预计明日动工的。
“那真的谢谢你。”夏七言知道他所言非虚,也是真诚的向他道谢。
“可是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总受你的接济。”夏七言拒绝。
“那你去了金平城何以谋生?”既然不要我得到接济,总要有个谋生的手段。
温璟叙总是替她担心。
“我会做一些小生意的,放心不会饿肚子的。”夏七言用手指点点他的手背。
“那,你的病还没有痊愈……”温璟叙是想让她离开一段时间,可也没有想到她会离自己那么远啊!
“你看!”她转了两圈,“我以后只要控制自己不生气,这点病对我并没有任何威胁。”
“可……”他的眸光暗淡下去,“可是岛上就没有让你留恋的……人和事了吗?”
他吞吞吐吐,断断续续问出最想问的问题,垂眸看着她,想她的答案,又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
夏七言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那个,你可以来金平城找我啊?”
说出这话,她就后悔了,我滴妈呀,答非所问,说得都是什么呀!
“我知道了。”温璟叙低头坐在床榻上,久久没了动静,像是一尊雕像。
一时间,房间寂静的令人窒息,空气似乎凝滞起来。
夏七言觉得尴尬极了,忍不住咳嗽两声缓解气氛,“那个,温璟叙,要不咱睡觉吧?”
说完又觉得这话好像太暧昧了,怎么听都像是老夫老妻,晚上就寝时说的话。
想到这里,夏七言的小脸儿刷的一下,宛如红透的果子。
“一个月,”温璟叙突然抬眼,目光幽幽的盯着她。“最多一个月后,解决完了府中的事情,我会去找你。”
到时候,你只能做我温璟叙的夫人!
“啊!”夏七言蹭蹭脸颊,还微微发烫,“好,那我等你。”
“这可是你说的,你等我!”温璟叙语调欢快起来,眉宇间尽是喜悦之色。
“嗯!”夏七言轻应,心跳越来越快。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却莫名觉得温馨甜蜜。
“嗯?”回过神的她,抓住了重点,“府中的事情?府中发生什么事情?”
“都是一些小事。”
“现在你大哥不在,你处理起来可有难度?要不说来我听听,没准我能给你出谋划策一下?”夏七言见他不愿意说,便换了一种问法。
“你不可要小瞧我,这件事情,我会比大哥处理得更好。”温璟叙傲娇的扬了扬眉梢。
“是是是,我相信你能行。”夏七言笑眯眯的点头。
“那是一定的。”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惹的夏七言在心里一阵发笑。
……
翌日一大早,北尧看夏七言起身去了夏家。
他凑到了温璟叙身边,神神秘秘地说道:“公子,我感觉你可能对方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什么意思?”温璟叙放下书瞥了他一眼,“不是让你保护夫人的吗?怎么还不走?”
“夫人哪里用得着我去保护,她保护我还差不多。”
“讲清楚。”温璟叙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公子,夫人把她两个妹妹从程府赎回来了。”北尧决定先抛砖引玉一下。
“赎回来了?程知逊会那么好心。”对于夏八言与夏九言,温璟叙准备亲自去程府要人的,怎么也想不到夏七言先他一步去了,还把人要回来了。
“不会是你在程府大打出手了吧?”看北尧不再言语,他只能自己猜了,“那也不合理,依照程知逊的性子,你若动手强要了,他早找到府中讨要说法了。
北尧静静地看着自家公子第一次推测不准一件事情,这感觉真好!
“你再不说,我喊东恒了!”
“自然是有人动手,不过呢,那人不是我,而是——夫人!”听到东恒,北尧就头疼。
“什么?”温璟叙腾地站起来,震惊的望着他,“细细道来。”
北尧不负他望,将夏七言在程府所言所行,一点不落的讲了出来。
温璟叙越听越深觉不可置信,可北尧绝不会编出这样的事情来骗他。
良久,他消化这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冲击,怎么可能?
“我说的绝对是真的,若有半字是假的,那么,您就把我交给东恒。”北尧竖起三指发誓。
“我相信你。”温璟叙广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想起审问夏时明的时候,那时他就确定现在的夏七言不是这里的人。
夏七言,你到底是谁?
在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正在夏家吃饭的夏七言,鼻子突然一阵刺挠,“阿嚏——”
满满一口米饭,全喷地上了!
还差点摔倒!
这是谁在背后骂我的?我祝他以后生孩子没屁眼儿!
“七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