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的,却被罗山军中分出的一支精兵抵挡。
虽然除掉他费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但这半刻钟,足够让罗山拉开一段距离了。
不过
想逃?
问过我没有!
“弟兄们听命,该补刀补刀,接着,全军追击,杀了我族之人,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今日,我必杀罗山!”
“二大王。”
长沙蛮中的随军祭祀上前,他老树皮一般的脸上有着担忧之色。
“我等已经在长沙郡逗留两日了,再拖延下去,汉军该来了,若是被汉军黏住,恐怕我军就跑不了。”
随军祭祀的担忧不无道理,但蛮义思索一番,狠声说道:“安城中无有汉人守备,便是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也不会料到我会杀个回马枪,安县茶陵等三县之地,必无汉军踪迹,我等速度够快,三两日之内,便可将罗山剿灭,届时,带上粮草辎重过去,解大哥之忧!”
蛮豪兄弟出长沙郡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出去。
但所带东西,最多的不是粮草。
而是金银等各种战利品。
至于为何不带大量的粮草出去。
不是他们不想带,实在是他们以劫掠为生,也未有多少存粮。
本是想要用劫掠来的金银,与零陵蛮、山越蛮等交换粮草,等站稳脚跟之后,便做回山匪的勾当,以战养战。
但.
这一开始的交换粮草,就没有顺利的进行下去。
听闻汉中王太子刘公嗣下令,谁若是敢给窜逃出去的长沙蛮提供粮草、兵刃等援助,便视同长沙蛮,日后一同剿杀。
不仅不给粮草,反而向汉人提供他们的动向。
他们兄弟二人的大部队后面,常常都跟着几条舌头。
举目无援,补给不了,也是蛮义为何杀个回马枪的原因。
抢粮?
在扬州抢粮,他们怕此举会受到江东嫉恨、山越蛮痛恨,那便只能先在长沙郡将粮草抢够,等粮草充足了,便不必看扬州江东势力以及零陵蛮、山越蛮他们的脸色了。
罗山携带不少粮草,加之一路搜刮长沙蛮残余,所得粮草不少。
在安城的时候,蛮夷便所得颇丰了。
“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多智若妖,若真有汉军提前准备”
不等随军祭祀把话说完,蛮义冷声说道:“我手下士卒虽不是汉军的对手,但在山中,我会怕他?即便是不敌,难道还跑不了?”
见祭祀欲言又止的模样,蛮义不悦的说道:“祭祀不必再说了,不如去向蛮神祈祷,助我此战大胜,否则拖延我时间,说不定本来汉军来不及过来,都变得有时间了。”
闻此言,随军祭祀也不敢阻止蛮义了。
“那老朽便在此处为二大王祈福。”
蛮义对着随军祭祀行了一礼,当即扛着狼牙棒,朝着罗山所部溃逃的方向追击而去。
看着前方的人越来越多。
一股不好的想法,已经是从罗山心中生起了。
“怎么回事?为何不过谷道,前去茶陵?”
罗山之子罗成一脸愤怒的上前说道:“父亲,那李吉还挡着路。”
什么?
罗山闻言,心中又惊又气,他赶忙勒马上前。
前方众人顿时拉开了一条道,让罗山一路通行至谷前。
“李吉,彼汝娘之,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话,与长沙蛮蛮义所部过上一招了,我不是他的对手,损失千人,如今我做到了,你为何不遵诺言?速速放行,蛮义已在身后追击而来了。”
龟形阵早早的便已经立好了。
李吉站在战车上,他笑着说道:“罗县汉人蛮,确实是为殿下流血牺牲了,阁下的忠诚,殿下也看到了,但此时,恕我不能放行。”
不能放行?
汉人果真是无信无义的存在。
罗山又气又怒。
他太天真了,居然会信汉人的鬼话。
“殿下一言九鼎,李将军如此做,岂非是让殿下的名声受损,这种罪过,你的当得起吗?”
激将法?
李吉不屑的说道:“此事由我而起,与殿下无关,何来殿下的名声受损?罗山,实话告诉你罢,张苞、关兴将军,已经是将大军集结在攸县了,支援已然过来了,只要你能拖住蛮义三个时辰,那么,我便会上表殿下,告知你的功劳,届时,长沙郡守之位,非你莫属,如何?”
如何?
如你娘何!
罗山暴跳如雷!
“啊啊啊!”
他无能狂怒一声:“我好你妈个头!”
拖住蛮义三个时辰?
我手下这数千人,还能剩下多少?
这可是我罗山的基业,全打光了,成了长沙郡郡守,又能如何?
“李将军不要逼我,不要逼我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李吉嗤笑一声,说道:“尔等溃军,难道能破我龟形阵?”
之前尚有士气的时候,都破不了此阵。
现在惶惶如丧家之犬,焉能破阵?
也就是这罗山军中士卒战斗力实在是太弱了。
不然用强军冲击,譬如重甲兵,他这个龟形阵,便形同虚设。
但重甲兵罗山军中可有?
他一具重甲也没有。
再不济,用箭雨覆盖,总会造成一定的杀伤。
然而.
箭雨?
几百根打猎的木弓而已,给他这个龟形阵挠痒痒来的罢了。
“给你一个忠告,若忠于殿下,尚得生机,还有富贵,若执迷不悟,身死族灭,便在面前。我也不需你与蛮义正面交击,你可遁入山林,与其周旋便是了。”
李吉还是给罗山留了活路的。
想要富贵?
可以。
用族人的性命来买。
拖住蛮义三个时辰,待汉军前来将蛮义所部